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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每天重复的在这里醒来,没有阳光,透明的玻璃外面是呈现出墨色的墙壁,还有那头顶上亮的有些烦人的灯光,而在自己睡去的时候。
梦里的那个声音,总是在不断的重复着那些话,可是她到底在说什么呢,他只能听到声音,却从来不知道那些话要表达的意思,那种语言像是存在于自己脑海里,然而依然只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存在于那边,便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他尝试过去理解,随着精神的集中,声音却又消失不见,不过并不是没有收获,他听到了几个词语,在认知中的应该是这样理解的意思。
“纯净,受洗。”
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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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仪器有规律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像是自己心跳一样,不过相比较来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要更慢一点,也更加的微弱。
眼前一片漆黑,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像是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知觉断开了一般,浑身充满了无法操控的感觉,是无力还是什么。
“开始循环…………阻升主…………停跳液注入完成…………”
模糊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声音让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呼……”有人轻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一点。
灯光照的他的眼睛有些疼,出来头顶的模糊的无影灯,他什么都看不到,意识在逐渐的苏醒,有些莫名的寒冷。
“……体温过低…………海克塞米松20CC,静推。”
模糊的视界开始慢慢的失去颜色,就如同老旧的黑白照片一样,也像是躺在这里的自己一样,似乎有些陈腐的气味,灯光格外的刺眼,在只有黑色和白色的世界中。
“止血钳!
脑袋嗡嗡的响着,让人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自己的身边似乎围了很多的人,好像是在给自己做手术,脑袋里凭空这样想到。
“真是麻烦……”他在心里这样想到,为什么要救我呢。
“……状态正常……开始切除……注意室颤……”
女声不断的在耳边响起,隐隐还能听见金属轻轻的碰到一起的声音,然后金属像是碰到了什么硬物一样,停了下来,然后用力,切下了什么东西,可能是一些坏东西,也有可能是自己的一部分。
“抱歉....”
说话的声音换了一个人,但是还是那样的模糊,不过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声音主人那边传来的温柔,像是愧对自己一样的温柔,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厌恶。
“又让你受苦了……”
视线渐渐的暗了下去,黑白的世界被关上他的门,意识逐渐沉浸了下去,那是他最后听见的话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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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如死亡般甜蜜.....它贯穿了时间,漫长的无法估量....然后在黑暗和寒冷之中出现了一星亮光,那温暖的星光慢慢地向我展示着自己,它有着吸引我注视凝望的美丽与庄严,在哪庄严的包括下,有个脆弱的存在,无知而浩瀚。
我想与他相撞,然而到那时却已经睁开的双眼。
“又做了那个梦了吗?”身边的少女递过来一个刚刚削完的苹果,笑着说道:“博士,今天醒的格外的早呢。”
“嗯……”应了一声,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苹果,看着眼前那个洁白的苹果,一股不真实的感觉从心底涌了出来,头顶那明亮的灯照在洁白的床单上,没由的一阵烦躁起来。
“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了?”少女拍了拍手,把手里的刀放在一旁,一如往常的开口问道。
他转过头去,看着她,长长的耳朵在头顶上动了动,棕色的长发从垂落在她蓝绿色的眼眸前,长长的睫毛悄悄跳了跳,笑的很是可爱,和昨天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
他摇了摇头张嘴咬了一口苹果,感受着苹果的清甜却皱起眉来摇了摇头。
“还是和昨天一样吗?”听到这句话,少女的笑容没有变,只是眼里的突然多了一种落寞的感觉,她开口说道:“博士,我叫阿米娅。”
“你昨天已经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了。”他眨了眨眼睛,看着病房外和里面截然不同的黑色墙壁,开口说道:“我比较好奇的是我是谁?”
“博士你昨天也是这样问的。”阿米娅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学着刚刚他的样子开口说道。
“我还是罗德岛的一员。”博士又咬了一口苹果,把阿米娅那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的答案说了出来。
少女突然握住了他空出来的手,睁着她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非常认真的说道:“你是我,最重要的同伴!”
他看着少女的眼眸点了点头。
苹果滚落到地上,在空荡的病房里发出咚咚的声音,洁白的苹果沾染了空气还有地面上的灰尘,也被人咬了两口,再加上掉落在地上时撞击,变得十分难看。
“嘀……嘀……嘀……”仪器的电子音在病房里回荡着,就像是他的心脏一样,渐渐的快了起来。
“呼……呼……”他扶着额头,呼吸的愈发困难起来,抬起头来,少女的模样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想要掀开被子。
“动起来……”
视线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他睁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前方的场景,只是知觉像是要脱离自己而去一样,逐渐沉浸下去,如同那甜美的像是死亡一样的前奏。
这次,又是这样,他有些嘲讽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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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
梦里的女声这样对着自己说道:“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到底是什么,模糊的视线前是一个人的背影,还有窗外那明明是阴天却依旧是让人看不清的的光。
“这段时间里……你一直徘徊在悬崖的边缘。”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