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黄大风就将对方底细交代得明明白白。
这是明摆着告诉楚牧峰:放心吧,这小子没啥后台,要想办他,随意!
原本就是看不惯,就要管的楚牧峰,心里更有了底。
此刻听到对方在下面扯着公鸭嗓子叫嚣,他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拱手说道:“两位老哥稍等,我会会这个宋少爷。”
“好说好说!”
田横七和黄大风对视一眼,露出会心一笑。
大家都是男人,楚牧峰无非是相中那个小妞儿,所以才会站出来管这个闲事。
管就管吧,多大的事儿,就算给他宋云鹤吃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咱们几个叫板儿。
两人是依旧喝着小酒,吃着热菜,稳坐钓鱼台。
楚牧峰则走到窗前,居高临下冷冷喝道:“我扔的,怎么着?”
“你扔的?”
原本宋云鹤还暗暗嘀咕会是什么人多管闲事,可看到楚牧峰不过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他顿时来了劲头。
这么多人看着,可不能跌份儿,他立即扬手吼道:“小子,事项的现在麻溜地给我滚下来赔礼道歉,要不然等小爷上去,叫你走不出这饭店门!”
“孙子,你吓唬谁呢?”楚牧峰双手后负,充满不屑。
暂时摆脱骚扰危机的江怡则瞪大眼珠,注视着二楼那个陌生男子。
他真的站出来了!
“呦呵,还挺牛气,吓唬你?”
宋云鹤平常仗着家里有点钱,身后跟着几个混混无赖,可不把平常百姓放在眼里,奉行的道理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现在看到楚牧峰敢这样叫板,当场炸锅了。
“孙子,我记住你了!来啊,哥几个上去,把他给我扔下来!小爷我今天要敲掉他两颗大门牙,让他知道以后说话要避着风!”
“你敢!”
谁想就在这时,江怡突然站了出来,冲宋云鹤娇声呵斥道:“这事和他没有关系,你别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和他没关系?难道你认识他?”宋云鹤扭了扭脖子道。
“不认识!”江怡看了一眼楚牧峰,摇摇头。
这种很正常的举动,在宋云鹤的眼里却是被无限制的放大。
他看到的是显然就是暗送秋波,心里那个醋劲当场就爆发出来。
“不认识?不认识他会帮你出头?”
“呵呵,江怡啊江怡,没想到你在我面前装的镚儿清高,视金钱如粪土,其实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他哪点比我好?是长的比我英俊,还是家里比我有钱?”宋云鹤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江怡气得直哆嗦,彻底无语了。
雅室中。
“这小子还挺能扯蛋啊!”黄大风放下酒碗道。
“是啊,要说到帅,他算哪根葱,敢和咱们楚老弟相比,就他那模样,撒泼尿尿都得哭。”田横七抓了把花生米,边吃边说。
听到这话,楚牧峰不由得咧嘴一笑。
田老哥,厉害了你这张嘴!
“傻站着干嘛,还不给老子上去抓人!”宋云鹤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自个家的粮店就在这条街上,负责这条街治安巡逻的警察也熟得很,他还就不信了,谁敢在他的地盘上蹦踏。
“是是是!”
三个跟班如狼似虎般冲进了八仙居。
正在大堂里吃饭的食客们,当然也看到这儿,却没有谁想要多管闲事,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在旁边看热闹,小声嘀咕着。
“嗨,楼上那位这不是倒霉催的吗?怎么会惹上这种人渣,这下得吃亏了!我跟你们说,宋云鹤的手黑着呢,我就亲眼见他活生生打断天桥那边一个卖糖葫芦的腿!”
“真的假的?这货下手这么狠毒?”
“当然是真的,谁让他家里头有钱,出了事都能花钱消灾。”
“这孙子,夜路走多了,迟早遇到阎王爷!”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熟客居多,他们当中有人认识宋云鹤丝毫不奇怪。
这家伙在这条街的名声臭得很,谁都不想招惹。
今天这事,楼上的那位要是说没有点手段,肯定是别想善了。
砰!
三个跟班小弟认准房间,冲到二楼后一脚踢开房门,哗啦冲了进来,吆五喝六的就要动手。
屋里面的田横七漫不经心地拿出驳壳枪放在桌面上,继续吃着花生米,不紧不慢地说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滚下去?”
我地妈呀!
这二位爷怎么会在里面?
三个跟班都是这片游手好闲的混混,不认识谁也得认识警察厅里面刑侦队的人不是。
要是说碰着了不认识,惹上了对方,那不是纯粹自找苦吃吗。
何况这两位爷还是刑侦队的队长呢。
动手抓人?还抓个屁啊!抓你大爷!
一个能够和田横七和黄大风平起平坐喝酒的人,是他们能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