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原下了决心,以后在教导儿子上多下点力气。
不然的话,自己还死不了,家产说不定就得让儿子败光了。
“任天一的死对头是谁?”蒋东原谆谆教导道,“还不是周成俊?可现在呢,他又针对的谁?”
“呃……”蒋文培脑袋瓜子开窍了,“是咱们。”
“没错,为了他们周家的事,不是让咱们当成了出头鸟?”蒋东原说道,“周家那小子太阴狠了,他是想看咱们斗个两败俱伤。”
蒋东原的分析,可谓是句句在理。
“这个狗东西,原来是安的这个坏心眼!”蒋文培猛地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另外一边脸也肿了起来,“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当挡箭牌。”
蒋东原抓着蒋文培的左手,心里是又疼又安慰。
“他只出了30万给你,”蒋东原说道,“可如果这事儿不平息下去,咱们的损失,至少也要500万。”
蒋门食寮的掌门人,当然是蒋东原,大风大浪可没少见过,哪还能算不出来,蒋家要承受的损失?
如果仅仅是500万,那也就罢了,蒋家的积累并不少。
蒋东原很担心,周成俊会出什么幺蛾子,把蒋家的产业全都吞下去。
这样的事,周家可并没少干不是?
别看现在泉都的餐饮市场风平浪静,还不是因为,周家在其中力压群雄,当然,也没少用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是?
如果说,蒋家是属于泉都餐饮市场上的一条鲸鱼,那么,周家就是龙宫,而周廷泽就是翻手成云、覆手为雨的龙王。
当然,蒋家也跟着周廷泽干过一些龌龊事,不然,蒋东原怎么会对周家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可怎么办?”蒋文培有些慌神了。
一直以来,都是老爹在替自己擦屁股,蒋文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
如果周家的目标,不是任天一,而是蒋家呢?蒋文培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打湿了。
蒋文培不怕任天一,在他看来,忆福餐馆也好,“飞天”品牌也好,不过是些虾兵蟹将。
可如果周家起了坏心眼儿,蒋家又如何能够生存得下去?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以自己得罪的那些人的,岂不把自己啃个骨头都剩不下?
“跟我走。”蒋东原扯上了儿子。
蒋文培跟着老爹,穿过了广场,来到了周家食府门前。
难道,是要跟周成俊算账?蒋文培的怒火烧了起来,眼光左右寻找之后,锁定在了一块板砖上。
想想自己像傻子一样,让周成俊随意摆布,换谁能不生气?蒋文培只想砸了周成俊的店。
虽然心有余,可是力不足不是?蒋文培有人去捡砖,可是被蒋东原拖住了不是?
“去道歉!”蒋东原扯着蒋文培,走向忆福餐馆。
“我……”蒋文培做梦也没想到,不是去跟周家理论,而是去跟任天一道歉。
蒋东原使劲地挣扎,可又如何能拧过大厨出身的蒋东原?还不是像被像只小鸡子一样,拎了进去。
现在才10点钟,忆福餐馆虽然开门,但还不到营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