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霍乱反应过来的时候，天桥下已经躺了六具的很不规则的尸体。

认真说。

他有点发愣。

自己刚才是为了一包薯条，就好像疯了一样的杀了六个人吗？

“不会吧……”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恶念果实一只手搭在了霍乱的肩膀上，满脸笑意，和全身都是血的他脸贴着脸。

“感觉，怎么样？”

霍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血的手。

感觉，有点说不上来……

他本来就已经不是很排斥杀人这种事情了，但是之前都是理智情况下做的。

这一次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神经失常了？

除非是。

“和你有关吗。”霍乱沉着脸看向了恶念果实。

恶念果实如果恶作剧成分的孩子一样，捂住嘴偷笑了起来，“你自己不是长脑子了吗，想想呗。”

“我，我，你。”

霍乱听见角落里有隐隐啜泣的声音，看向了一边正在捂着嘴，被这一幕似乎都要吓出应激反应的陌生女孩。

这个女的是谁来着？

因为刚才的事情，霍乱顿时觉得有点迷茫。

想了快三秒钟才想起来。

“哦！你就是刚才被那六个混混拉着的流浪女生，那没办法了，不能留你了。”

霍乱耸耸肩，朝着惊恐万状的少女走了过去。

但却在距离女生不到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倒不是他心软了。

而是恶念果实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用一只手挡住了他。

霍乱挑起了眉头。

“你搞什么？”

恶念果实嘿嘿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你如果不想回到刚才那个状态，最好不要杀人杀的太频繁了。”

“嚯～，所以刚才那个状态，还真的是因为恶念果实？”

让人恶。

让人疯。

让人强大无比。

他一仰头，捂住眼睛无奈的笑了。

“那个破柚子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你就不能一次性全都说光吗！”霍乱嘶声怒吼。

地上的女生被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这个刚才进行了如此残暴举动男人，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奇怪。

明明动动手就能杀了自己。

他这是在自言自语什么？

“副作用，你会切身感受到的，不过身为你的人生导师，我建议你，杀人这项运动，你最好不要一个礼拜内超过十个，因为……”

恶念果实邪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疯狂，贪婪，冷漠，愤怒，无知中，愤怒最容易失控，疯狂，最不易察觉，不想被果实的副作用占据大脑，你就得控制自己。”

霍乱默默的念了这几个词儿，又看向了在地上的少女。

放虎归山总归不太好……

可杀了的话，万一自己突然失控，在哥谭市里暴走，那也不是好玩的事情。

“啊啊啊啊，算了，滚滚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他烦躁的挥挥手。

霍乱想的头疼。

反正只是一个流浪的混混儿童，而且还是个亚洲人，也不会是什么有名的反派。

走了就走了。

告发的话他最多也就能告诉别人自己曾经在这里出现过，这种事情根本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