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新色,华华脂红,江松尚可蓬云彩,过往不得两酿花。
没用的,积怒太久,怎容一时化之,那刀刃依旧灼灼而下,唯一变得仅是速度放缓了些,终于,最后喘息中,迫在眉睫,于此便,害怕不得,索性只是轻闭上了眼睛。
“唐雪青,要是连你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嘶吼的声音,唐雪梦虽然往日中疯疯癫癫不拘礼节,可如此声音还是以至破了嗓音。
咫尺间,那刃口却是停了下来,颤抖着,颤抖着,那是一种声嘶力竭的啊呀,也是一种彻骨的怒吼,感念斯人承受着难忍疾苦,急是睁开了眼睛,目中萧索,执刀化拳,少公子在挣扎,腕骨关节处咯咯作响。
两股意志,欲做杀,欲做护,两相恶斗,怎容共处一身,片面中,那拳口扬起半分,顷刻间又是缩回一尺,看得出,愈演愈烈...
远处,青巾大哥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此番情景,急是朝向一指,“道长你看,少公子好像...”
一语未完,忽是见得那解拭道人面上非但没有任何喜色反倒是添了几分不可名言的忧虑,见得如此,青巾大哥似是悟出了什么,立是停住了话语转而凝神再度看向而去,果不其然,濒危之中,那种一直蛰伏的杀意已经达到了极盛点。
“雪青,不用怕它,不论多长时间,我等你!”
会回来的,感觉到了,在那僵噩的黑暗中,烛火微光静静而立。
一定听到了,少公子一定是听到了自己所言话语,虬劲的手不断颤抖,一声声的怒吼,他在克制,同时也在承受无尽的痛苦,不必害怕,不必拮据,只是轻望而笑,全然忘记了当时情感,实不清楚早已流干泪水的眼睛还会不会挤出几颗晶莹,但对目之中,那冷血无情的猩红眼睛却是斑驳莹润,是啊,少公子终是舍不得自己。
“轻...轻灵...对...对不起...”扭动着嘴角,哽咽的话语,少公子开口了,认得自己,本是高兴,可下一刻突然质厉,又是瞬间,拳口化刀横劈而下,只不过此次不再是对向而来,而是,直扑他自己!
“唐雪青,不用你保护我,只要你回来!”管不得许多,若是死,便是随,弯曲手臂缚住那挥刀执拗肩膀,同时,一倾身子便是拥入了怀中。
虚缓不得,即便少公子执念相护,但那锋利的刀刃还是贴边刺穿了自己的手掌,顷刻中,感觉不出疼痛,所有的只是飞溅而出的鲜血,如此时候,静立缓缓,一切好似突然静止了,不知是不是醉了眼,阳光的映衬下,那已不再是斑红的血滴,彼目而见,好似晶莹珠玉,又好似碧蓝沉泪,其中,最为闪熠的两颗恰落入少公子眼中,两种别样色彩遇到一起终是绽放出了绚丽的白...
风平了,天蓝了,双眼迷茫,少公子急是抓住了自己双手,潺潺而下,血流随即被止住了,“轻灵,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