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重古道边,洛前独采霞,花稀传镜月,世道来浅翔。
蝶依一不会走的,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今生今世,不论何时,哪怕来世用不生根,也要驻足少公子身边,久久观望...
和蔼的光暖不过刹凉的心,柔煦的风抚不平皱褶的痛,这里是巨口的外面,透过淡淡的烟尘看向一如昨夜的巨口,泪眼朦胧...
现在正是早上时候,熙熙攘攘,巨口这个永不停息的机器又是迎来了新一轮的喷涌,陆陆续续,不断有灵石工人结伴聚集而来,看着这群浑然不知尘于谋生的人,少公子的目光稍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不知其在想些什么,总之,忽而攥拳,又忽然紧眉...
“雪青,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太多复杂琐碎都是不及此一句中良。
目光失神,少公子并没有应接自己的话音,俯下身子,捧起一抔凝集着血与泪的沙土,转而身处一侧,“轻灵,我们四处走走再回去行吗?”
不明白斯人为什么会用乞求的语气说与自己,不过也并无什么大不了的,点点头,随即轻应了声。
青葱步伐,脸上的妆容经过再度波折后早已昏花不成样子,不过这又何方呢,斯人不在乎,自己也无所谓,反倒是更加让别人不屑于打探过来身份了。
怪石嶙峋,巨口乃是从山脉中强行横垦出来的一方地界,陡峭不行,如今时候没了事端,跟在少公子身边不声不语中反倒是细细着眼了这巨口全貌,四下而内凹,菱角开合,这般模样,怎么越发像是被那大能之人一拳直崩而开?
随着步伐,视角递进,终于,一块斑驳而沧桑的巨大石碑映入眼目,虽还并未上前,但凭着先前所闻,这便应是那传说中的天降石碑,得此而已,巨口也正是命名于此。
石碑所处地方恰是这巨口几近绝迹灵石产出的地方,人们都是追逐利益的,平日中是没有人愿意来此地方,所以,这石碑虽然远近闻名,但在如此地境中,终是无人问津。
没有再多的内容,那石碑之上只是一个中正的太古文字,站将过去,少公子伸手细细摩挲着那历经世俗变迁而岿然不动的石碑,仰头,望着那太古遗字,不由喃喃,“外人都说此字的意思乃是祥瑞,可殊不知...”
并不是刻意想要彰显什么,可顺着少公子的话语随即就是脱口而出,“这是‘汹’,携其名义乃是大水压灾,水乃苏灵湖,灾便是沉睡着的地煞。”
一切的一切,原来这石碑早就参透,不过是等不来知晓其中意的人罢了...
表情一滞,少公子随即就是不可思议看向过来,眼目当中,有那么丝微说不出的惊恐担忧,“轻灵,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