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夫人长子出去打仗,情况紧急,但是小儿子的婚事也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还因为韩氏肚子大了,特意让如荼过去帮忙,如荼虽然管家经验没有韩氏这么多,对肃家也没有韩氏这么熟悉,但是她不揽权,把事情按照孟夫人的指示去做,一点不超过。
她出手还阔绰的很,一时间肃家的下人纷纷说起了三奶奶的好话,这也是如荼能够料到的,她反正也不是长期要管着肃家,做好人谁不会呢。
有了赏钱,下人干活有干劲的多,如荼也提前帮肃茂把新房铺好了,肃茂还算懂礼,特意过来道谢。
但是从肃茂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到做新郎的喜气,如荼把这话跟肃雍说了,肃雍不在意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不是有心上人吗?”
好在孟雁秋确实是个很大气的姑娘,听说她新婚夜受了些冷待,但还是很大方的和各房人周旋,对韩氏和如荼都非常的有礼,还主动送了很贵重的东西,贵重的都让如荼咋舌。
“难怪人家说孟家富贵,看来确有其事。”
如荼暗自想道。
这孟雁秋进门之后,丝毫不抢风头,凡事都是以两位嫂嫂为尊,听说小日子来了,还主动把身边的陪嫁给了肃茂做通房,这陪嫁听说和江宛如有七八分相似,想来孟雁秋倒是个妙人。
孟夫人虽然不赞成孟雁秋给儿子弄女儿,但是孟雁秋私底下和孟夫人道:“这男人啊,都是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想要什么,您这么强压着他,他总有一天也是会爆发的,不如索性放开来,正所谓堵不如疏啊。”
“我的儿,难为你这般了。”
孟夫人为了小儿子也是操了不少心,好在侄女进门来之后,小儿子总算是比先前状态好些了,她心情自然好多了。
孟雁秋笑道:“您说哪里的话,我总想和郎君过好日子的,难不成我还故意的推开他不成,您放心,我会让郎君从此以肃家的事情为重,旁的事情都放一旁的。”
孟夫人大喜:“这就大好了。”
论及孟雁秋是侄女,比越氏更为亲近一些,她便同她道:“这些日子你便安生在家就成,你二嫂这立马要生了,若有些什么消息,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上了战场,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说谁就一定赢着回来,孟夫人怕韩氏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之后,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妨碍。
孟雁秋当然知晓,她还关心道:“要不然让郎君过去帮衬二哥一把吧,这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也是应该的。”
在她现在看来,肃茂完全就是一幅被娇宠过头的模样,需要的是千锤百炼才行,而上战场就是最好的机会,更何况这样能和肃雱把关系拉的更好。
有这份心孟夫人当然得记着,她笑道:“好,让肃茂过去吧。”
有肃茂帮忙,当然是事半功倍,孟夫人当即就喊来肃茂,肃茂不敢推辞,立马请命过去。
见肃茂过去之后,孟夫人特地给韩氏送了消息,让她安心,韩氏对孟雁秋感激的很,这一对比,对三房就有些看法了。
若是按照肃雍的看法,冯伦这样的人十天就能打的他抱头鼠窜,但是打了一个月都还没打好,那么就有问题了。
肃茂就是过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远在云州战场的肃雱也是忧心忡忡,这场战事早就应该结束了,但是因为肃瞻和肃二叔阻止,被冯伦突袭过好几次,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肃雱谋士白贺便出了主意,“如今肃二老爷为主将,您是副将,除非他没了,才会让您出头,更何况您也知道的,咱们这边的兵折损的严重,他们这是有意的啊。”
这肃雱历来是个有君子之风,但他到底也知道轻重,便对白贺道:“明日在围坡,直接绞杀掉。”
他没提二叔二字,但是白贺很明白,他说的是肃二叔。
但此时错过最佳时机,其实不算容易,肃雱手下能人异士十分多,倒不是十分担心,他早年就被孟夫人当世子培养孟夫人手上的人脉,几乎都交给他了,这肃雱又一向知道如何礼贤下士,所以手下有很多忠心耿耿的人。
肃二叔和肃瞻关系一向很好,二人对于消耗了肃雱手下兵丁,异常高兴,当然了,此时,肃瞻也没想到,这是肃二叔最后一次和他一起喝酒。
他还评判肃雱道:“他为副将,您为主将,原本他就应该听您的。”
肃二叔笑道:“这场仗过几天打赢了,肃雱若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或者是表现不如你,那这世子之位便非你莫属了。”
当初肃二叔也没想到肃恒放心让他做主将,心道,这肯定是大哥授意的,授意让肃瞻坐上世子之位,只是碍于孟夫人一系,故而才出这招的。
想到这里又看看肃瞻,“你呀,和你娘长的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