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刀剑那不就等于送死吗?
恐怕他们正等着瓮中捉鳖呢,即便如荼再相信肃雍的能力,可以一人之力,如何对抗千军万马?
离开这么些日子,肃雍以前的将士有没有被收买或者倒戈,这些都是不可预测的事情,如荼紧张的看向马车外,玉衡小声凑到她耳朵旁道:“娘,是不是他们要对付傻大个呀?”
私底下玉衡和肃雍关系一直跟小孩似的,斗来斗去,肃雍把玉衡喊小豆丁,玉衡便把肃雍喊傻大个,无论纠正多少遍,这俩还是会继续喊,如荼索性也就不管他了。
“很明显,你爹爹怕是遇到问题了。”
如荼知道自己担心也是白担心,因为肃雍这个人做什么大事,其实也不会跟她商量,倒不是说嫌弃她是女流之辈,而是肃雍本能对所有人都不信任,很怕有事告诉自己了,反而让她露了踪迹,所以一般不会跟她说话。
玉衡握紧如荼的手:“娘,我看他们这是自寻死路,傻大个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如荼强笑了一下,“看你爹爹怎么做吧。”
“是吗?
那就看你能不能挡住我了?”
其实肃雍也没有想到肃恒就这么死了,肃恒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打仗,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西周就死了,听起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执意要进去,身后的私兵也开始动起来,守城的将士们皆是新皇帝的人,尽管他们畏惧与属于,但还是要迎难而上。
双方简直就是一触即发。
自从肃雍的兵马到了近郊,遂宁长公主就已经收到风了,此时她正在孟太后身前哭诉,“我得娘啊,女儿差一点就见不到您了,您说说哪里有弟弟把姐姐软禁起来的,那些日子我真得是想都不敢想。
您想想,若是二弟回来了,我的日子又怎么好过。”
孟太后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儿,微微叹了一口气,“可那是你二弟啊”“娘,谁也没说他不是我的二弟,可是现在他想的跟咱们不一样,他为了自己的美名,我们所有人都会成为他的踏脚石呀。
您可千万不能心软了,行吗?”
遂宁长公主当然知道她娘一直对二哥很愧疚,所以非常纵容,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对肃雍如何。
“不成,纯儿,你奔完丧就回封地去,你二弟原本得了这个病就比旁人受苦,这么些年他为了打下江山,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我作为他的娘怎么会看着他真的死了或者没了。
你且下去吧,老老实实的奔完丧便回你的封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