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太子一个小小的人,伺候的人就站了半个屋子了,如云一进来,又看到儿子脸色煞白,不由得抱着儿子对那些乳母道:“今日喝了药吗?”
“喝了,可是今天又吐了,现在又去煮药了。”
乳母期期艾艾道。
看着越如云的脸色,乳母们战战兢兢的,难得儿子退了烧,如云这边又听到太后喊她过去,她扶额,“真是样样事情都不省心。”
凝香扶着她:“您别着急。”
如云叹道:“我怎能不急,皇上派到楚国皇宫的人已经折损了,甚至还牵连了不少人,肃雍大军又来之汹汹,我真是害怕呀。”
再者,她也没有想到会失败,这个计划明明天衣无缝,压根都没什么破绽,不知道妹妹的疑心怎么那么强,真是让她扼腕。
来到太后这里,如云又是当头一击,“您说什么?
要让琳琅妹妹进后宫?
这绝对不可以呀。”
琳琅是功臣之女,应该做正妻的,在后宫做个生育工具有什么意义。
太后不高兴道:“什么绝对不可以,你得为皇上想想,皇上膝下如今只有一个太子,旁人似他这么大的时候连孙子都有了,琳琅是在我膝下长大的姑娘,品行更是没话说,她绝对配得上皇上。
你是皇后,不能嫉妒。”
嫉妒都说出来了?
如云勉强一笑:“儿臣又如何会嫉妒,为皇家开枝散叶,原本就是我的分内事,还要看皇上。”
“只要你同意,皇上那儿自有我去说便是。”
太后当着陈涧的面,又是另一种说法了,“你瞧太子虚弱的很,若是此次你出征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陈家无后,你该想想越氏该如何自处,涧儿,你得为江山基业多想想啊。”
陈涧摇头:“儿子问过太医,太子只是年纪小,所以容易生病,等长大些会好点。”
太后拍了一下桌子:“涧儿,你这是胡闹啊,难道你就真的为了越氏连江山社稷都不顾了吗?
琳琅是功臣之后,她也是愿意入宫的,你是皇上,你不仅仅是越氏的夫君啊。”
“可母后就断定,儿子这次一定会输吗?”
陈涧反问。
太后摇头:“母后当然相信你,也认为你不会输,可是你要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想想你大哥,是我们江东的才俊,他那时候在江东所向披靡,可是和肃雍打仗,讨了什么好?
虽然这次我们和西周联手,但你也知道,西周不过是偏隅一地的小国,肃恒当年是年迈才能上当,肃雍你认为会骂?
这些年咱们看的清清楚楚的,楚国真正的将才是肃雍,和这样的人对垒,生还之希望只有一半。
难不成咱们的兵马比鞑靼还强不成?
涧儿,万事都要有两手准备啊。”
“再说了,即便琳琅生不了孩子,可她是你的妃子,她父亲的部下也会对你肝脑涂地的。
更何况,这事儿越氏已经同意了。”
这话说到陈涧的心坎里了,随着楚国强大,又广纳人才,现在不少周边部落都要投奔,这个时候团结军心才是最重要的,琳琅若是向旁人哭诉,那岂不是让他成为一个众矢之的,为他出生入死之人,他反而不重待。
他沉吟片刻,才道:“母后,儿子遵命。”
太后这才喜笑颜开,“母后也着手准备着,你知道的,如果能让她怀上就更好了。”
这天,陈涧拖到很晚才回去,此时,如云也在屋里未睡,见他进来,不免道:“皇上,您怎么深夜过来?
您若要来,怎么不让人过来说一声?”
这些日子,陈涧一直在跟西周的人制定打仗的计划,一般就宿在书房。
陈涧笑道:“三日后我就要出征了,也好好陪陪你。”
如云羞道:“我有什么好陪的。
哦,对了,今日太后跟我说了要让琳琅进宫的事情,不知道太后跟皇上说过没有?”
在她心里,陈涧是不可能会答应的,自从她嫁过来之后,陈涧对她一直是爱护有加,不知道明里暗里拒绝了多少女人。
谁知道陈涧却道:“说了,我也同意了。”
如云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仿佛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陈涧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