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信知道对方是幻术大师宇智波鼬的弟弟,对此早就有所预料。他在见到万花筒写轮眼纹理变换的那一刻就把视线移开,使佐助的幻术完全落空。他双手结印,轻喝了一声:“水遁水阵壁!”
介信使用水阵壁的用意是在自己视线不能与佐助相对,战斗处于劣势的时候,为自己赢得一丝缓冲的机会。可惜他没有料到,佐助真正的杀招并不需要双目对视。
“天照!”佐助左眼流下鲜血,目光穿过透明的水墙,聚焦在介信的头上,释放出了号称能够燃尽万物的黑炎。黑炎瞬间包裹了他的整个头颅。皮肉被生生灼烧的剧痛让介信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惨嚎。
“封火法印!”一张卷轴在介信的头顶展开,将黑炎全部吸入了其中。就在介信庆幸有好心人救了自己一命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头顶被一只带着绷带的手抓住,脖颈一凉,失去了全身的知觉。他勉强睁开已经被黑炎烧得粘连起来的眼皮,看到了一具正喷出鲜血的无头尸体,还有一对透露着些许遗憾的湛蓝色眼眸。
“愿你能在净土安享和平。”这是他的意识在堕入黑暗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希望你不会介意我抢了你的人头。”金发少年把被黑炎烧得皮焦肉烂,宛如恶鬼一般的头颅扔在了地上,“我只是不忍心见他被这样活活烧死,给了他一个痛快。”
“这个忍者的尸体我们有用,你把这位叛逃火之国的弹正官漱石带回去吧。这是我们送给木叶的一个小礼物。”佐助没有理会金发少年的话,看了那个正缩在车厢里瑟瑟发抖的身影一眼,淡然地说道,“作为一个普通人,敢为晓办事,不知道我是该赞赏他的勇气呢,还是该嘲笑他的愚蠢。”
“你不要看他现在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用来保命的小玩具可不少。一不小心的话,可是容易阴沟里翻船的。”金发少年挥出了缠着绷带的右拳,一拳砸碎了整个马车车厢,木屑四散飞溅,而车厢内部却分毫无损。紧接着他左手手指从腰间的忍具包中夹起了三枚手里剑,聚集起了风属性查克拉,向前一扔。旋转的手里剑带着呼啸的声音,化为三道流光,将自动升起的三个小型飞碟切成了两半。
“你……你是漩涡亚索?那个凭一己之力击碎陨石的怪物?”漱石看着那辩识度相当高的六道猫须,颤声问道。
亚索把查克拉运于脚底,将不知道何时散落在地上的微型起爆符一脚踩灭,缓步走到了漱石的面前。
“没错。”
他手结壬印,召出了一个影分身,并让分身用飞雷神之术把漱石带回了木叶村。
“好久不见,佐助。换上这身衣服,你变得比以前更帅气了。”处理完叛逃的前任弹正官之后,金发少年转过身来,笑着冲佐助挥了挥手。
“你这个家伙关注的重点还是这么无聊。”佐助擦去了左眼中淌出的鲜血,冷漠的表情没有亚索的言语而变化半分。
亚索这才注意到了佐助眼角的血迹,心中一紧:“鼬告诉过你频繁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会损伤身体和视力吧?”他见佐助眉头微微蹙起,急忙补充道,“我……我当然没有资格对你怎么使用自己的力量指手画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因为追求强大的力量而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唯独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吊车尾。”佐助目光扫过了亚索手上的绷带,轻哼一声,“更何况我也有办法克服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
“大蛇丸实验室里的柱间细胞么?”金发少年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
千手柱间作为仙人体的继承者,全身细胞都有远超一般人的生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癌细胞类似,既可以无限增殖,又有很强的侵略性,一般人的身体和精神很难承受。不过宇智波一族是六道仙人之子因陀罗的后裔,天生精神力量强大,融合柱间细胞的难度比其他人低了不少,所以亚索也不是特别担心佐助的健康状况。
“知道你还问。”佐助走到了亚索的身边,在后者蓝色的虹膜中看到了六芒星的倒影,平静地说道,“说起来,我这双眼睛还算是拜你所赐。”
“是啊,我听卡卡西老师说起过。”亚索的神情变得有些抑郁,“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这件事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佐助清秀的脸庞上闪过了一丝柔和之色,出言打断了亚索的话。
果然佐助本质上还是一个内心温柔的人啊。
金发少年看着那对如同无月之夜一般漆黑的瞳孔,轻轻摇了摇头:“不说这些了……你现在和鼬相处得怎么样?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吧?”
“没有。”佐助简短地回答了一句,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你不用担心我们。”
“那真是太棒了。”亚索的双眼眯成了两道开心的弧线,“还有……”
“好了,亚索,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佐助对亚索的热情有些消受不住,瞬身来到了他的左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轻轻一用力,把亚索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扼杀在了他的喉咙之中。
正在喋喋不休的金发少年一下子被呛得满脸通红,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挣脱了他强势的怀抱:“咳咳咳……好吧,好吧,你还是这么没有耐心。我已经做好了交接准备啦。”
黑发少年后退了一步。一阵空间波动之后,十二个影分身从两人身侧现出身形,每个分身的右手都紧贴在一个音忍的后背上,。
“我知道你们现在缺人手,他们应该会让你们后续的行动更加顺利。”亚索本体解除了影分身之术,冲佐助笑了笑。
“同时我也相信你们能在佐助和鼬这里找到新的目标。”他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兜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我们拭目以待。”兜向佐助微微鞠了一躬,而其他音忍众畏惧地看了地上不成人形的头颅一眼,什么话也不敢说。
佐助走到人群之中,双眼血色的六芒星扫过忐忑不安的音忍们,平淡地说道:“你们接下来就要在鹰之中办事了。亚索说你们很有能力,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你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看得一清二楚的,佐助君。”兜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彬彬有礼地说道。
佐助没有理会他略带挑衅的话语,而是偏过头对亚索说道:“交接已经完成,你也该回去了。”
“啊?我们还没说几句话呢。”亚索嘟着嘴说道。
“负责边境巡逻的忍者马上要到了,我不想和他们发生无谓的冲突。”
“没想到你现在也变得这么稳重了。”金发少年回过神来,走到好友的身前,把自己的右拳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上。随即他右拳的缓缓展开,一块通体泛着红光的玉石顺着他的动作滑入了佐助白皙的手中。
“输入少许查克拉之后,它会把未来一秒之内可能发生的事件投影在你的视野之中。可以使用十次。”亚索对黑发少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