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大门依旧紧闭，期间除了秦正风和另外两位理事出来过外就再也没打开过，一直到大雨停止，里面的争吵声也没有丝毫减弱，反而隔着大门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气氛热闹得像是帮派火并。

情况和秦荔说的完全不一样，会议不仅没有快要结束，反而愈演愈烈。

而大雨停后，空荡荡湿漉漉的广场上立马伫立了一大群人，为首的几个还举着巨幅白条，上面用红色字体写着反对协会改革的标语。

周安站在露台边，看着广场上举着横幅喊着口号的人有些不解：“他们是在干嘛？拍摄什么节目吗？反对协会这种口号都能播出来？”

“游行都没见过吗？少见多怪。”茂娜趴在阳台上语气不屑。

“游行？”

这是周安真没想到的，因为从小到大他只在期末政治考试试卷上见过这两个字，以往遇到这种时候，只要把书上的话往上抄就行了，属于那种白给题，要是做错了是要挨批的。

“是啊，而且参加的基本上都是外国人，听说申请了足足一个月才审批下来的，本来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谁知道下了那么大一场雨，现在刚停他们就又过来了。”秦荔也靠过来解释道。

竖起耳朵的茂娜看着底下渺小的人群瞥了瞥嘴：“在我们国家这种情况每天都有，哪里用得着审批。”

另一边的沈舒窈听出了茂娜的弦外之音，有些不服：“那是因为你们的国家存在明显的阶级问题，所以总是需要下层的人们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才能纠正一些不好的现象，但这些手段最后总会被一些人用来获利。”

“怎么会！”茂娜不服，“这是我们表达诉求的方式！”

“这正好证明了你们需要通过非常规的手段才能表达诉求。”沈舒窈双手抱胸立刻反驳。

“而且因为人类经常会有一种倾向，去从事或相信多数人从事或相信的东西，就是所谓的从众效应。为了不让自己在社会中孤立，所以社会个体常常不经思考就选择与大多数人相同的选择，而从众效应就是诉诸群众的谬误和宣传的基础。”

“这时宣传者就会营造出一种加入我们，否则就是与大家作对的气氛，要求阅听人接受某种仿佛大家都接受的想法。诉诸群众的宣传也暗示阅听人：宁可与胜利者站在同一边，而不要太去计较是非！。”

“久而久之游行就在你们国家变成了一种流行，和不法者赚取利益的常规手段，当然，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们国家体制问题太多。”

沈舒窈一下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看向震惊的茂娜得意的总结道：“但我们不需要，因为我们的国家会自己变得越来越好。”

一连串的话语和理论砸下来，让茂娜的脑瓜子有些晕晕的，只是张着嘴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从何反驳。

“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