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慢走。”
“哦,对了,若是我在路上见到一个乌桓骑兵,你记着,你的黑军我打不过,但是他们也保不了你们的性命!”
“小人不敢,三天之内,乌桓大军绝不踏出飞狐峪一步!”
王越扛着李鍪走了,一个瘦弱的老人就这么夹着一个百多斤的李鍪这么离开,仿佛李鍪没有分量一样。
“叔父,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楼班捂着自己半边脸,感觉已经完全肿了,不由的感到自己这个叔父老当益壮啊!
“剑师王越。”
“没听过”
“蠢货!不学无术!孤陋寡闻!笨!”
“叔父”
“董卓知道么?”
“知道,知道”
“吕布知道么?”
“知道知道,当年号称大汉第一猛将,鲜卑人管他叫鸠虎!”
“当年若非吕布拼命阻挡,董卓就死在他手里了,就算如此,他与吕布也是平分秋色,谁也未曾奈何的了谁。”
“嘶,叔父您居然还会讲故事”
“屁的故事!吕布世之猛将,又是并州降将,若非有王越的威胁,你以为董卓愿意让吕布成天待在自己身边?连睡觉都要让他护卫!”
“那为何我等未曾听过此人?”
“董卓进京之后他便没有了音信,这么多年了,若非某家当年也是一风云人物,怕也是不知此人啊。”
“叔父当年自是当世豪杰,若非时运不济,怕是这天下早就换主了,哈哈。”
“行了,告诉众人,就地安营扎寨,另外我会令黑军巡视,但凡敢私自出飞狐峪者,无论缘由,皆杀!”
“是!”
“把这堆尸首处理一下,老夫今天开始,亲自守在谷口!”
“好吧。”
王越带着李鍪赶路,开始李鍪还努力的睁着双眼,慢慢他的力气也消失了,就这么双眼一闭,任由王越摆布了。
等到李鍪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漆黑,稍微一动,嗯,他动不了,换身上下被裹成一个大柱子一般,丝毫不能动弹。
“若是不想下半辈子一直在床上躺着就别乱动。”王越端着一碗看不出啥颜色的药水就这么走了过来。
“我没动”
“那你刚才干嘛呢?”
“想动,没成功”
“你这一活下来就呛人的性子是怎么让管幼安念念不忘的?”王越看着床上的李鍪“莫不成这厮最近明白自己活的太久了所以想给自己找找刺激?”
“管幼安?是管先生么?”
“管先生,你不应该称呼他为老师么?”
“我,我只是曾经受教于管先生,不敢称呼为师。”
“呦呵,幼安这还是求而不得啊,小子,要不要你拜我为师?回头我也在他面前好好的露露脸!哈哈”
“老人家莫要说笑了,我这种愚笨的小子,怎么入得了管先生的眼睛。”
“你愚笨与否,和能不能入老夫的眼有何关系?”门口传过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让你小心,小心,小心,你就是这么小心的?”
“管先生!”虽然脖子还动不了,看不见门口的人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个声音,自己却是太熟悉不过了。
“哼,此次若非老夫这个朋友在乌桓那还有几分面子将你保下来,你现在是等着我去你坟前拜祭不成?”
“您朋友那是威胁,不是面子”
“呃哈哈哈哈哈哈”管宁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样,放声大笑“甚好,甚好,今晚定要痛饮一杯!”
王越看着被呛了之后非但不发怒还放生大笑的管宁,再看看在床上噘着嘴的李鍪“两个家伙,非人哉,非人哉!”
给李鍪灌了药,因为李鍪清醒的时候实在是喝不下那黑糊糊的药汤,最后无奈的王越掰开他的嘴硬生生的给他灌了下去,然后也不管咳嗽的李鍪就那么出去了,听隔壁的声音,应该是去找管宁喝酒去了。
“老家伙,你还挺好的,呵呵,真好啊。”李鍪喃喃的说道,看见管宁还能火气十足的骂他,他也算是放心了,至于战事,三天,也足够曹严带兵赶到飞狐峪了,虽然未能重创乌桓的,但是此事一出,乌桓的士气也必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