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挥刀出手之人见对方如此轻松化去了自己的刀意,转而又出一刀。这一刀,风云乍变,满地波纹。
连出两刀被人认出,“这是儒学宫大弟子尧臣,听说是个怪人,一心多用善使刀,不过实力如何未知。”
两位神秘人实力恐怖,另外一人直面尧臣再一刀,踏步而出面对玄妙刀意左肩轻震便抵消了其攻势。而另一人继续对云清出手,东萝亦出手阻挡,几个回合便败下来。
尧臣见情势危急遂拔刀急出,刀意乱生,刀刀细碎流光,摄人心魂。
两位神秘人出手,二人动作一致双手结印齐齐同步。一道黑色繁复的巨大符印出现,挡下了尧臣的攻势。
显然先才得的手段也让两位不得不认真对待。毕竟儒学宫底蕴深厚,宗门曾出过飞升大能去往那天外寻求长生。奈何如今天地变化,千年未有飞升人。
大司空周庶被道冲真人护在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位神秘人让他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压迫感。先才本想飞身援手可身体如同承受顶山之重,动弹不得。
“想不到这里居然有这样厚实的神道境强者,真是让人意外。”忽然一位神秘人开口,居然是一位女子。此人名为“明泽”另外一男子叫“暗影”乃是那个人的八部二十四神中乐神部的两位。赵胤如何与其产生干系未知。
尧臣并未答话,只是淡然一撇。便转头问云清“有无大碍”。
云清恭敬起身行礼,“多谢大师兄关心,并无大碍。”
尧臣点点头似乎放心了些,又转头正对明泽与暗影,脸上泰然内心却十分郑重“我儒学宫经久不出当真以为门衰祚薄无人不成。”
明泽大笑起来,“区区儒学宫如今竟然也有如此傲气资本了?你可知我们是谁?”
“你们是谁不重要。”尧臣缓缓拔出了刀。
“重要的是今日我身后这人你们动不了。”尧臣浑身气势一变。
暗影始终沉默,明泽却咯咯笑了起来。“就凭你?莫说是你,即便梁鱼在此又能如何。我们乃是俯瞰人间的神,尔等凡人岂能撼之。”
云清面色陡然一遍,内心想到“出现了吗?想不到平凉王府背后的势力竟然是那个人。”他突然生出了杀意。
东萝惊疑云清突然生发的杀意。却被明泽的言语震惊。
方知道终于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悬空而立的两位以神自居的神秘人。终于摇摇头,身子似乎更加沉了些,转身欲离去。因为这两人的出现,钉灵国已无缘这份气运。
正行步时,云清声音传来“大祭司何故如此着急离去,晚辈今日盛情邀请前辈观礼。”
方知道停下步伐嘴角微微上扬,“观什么礼?”
云清手背于身后,仰头望天,一字一句道“屠神之礼。”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却十分清明。
东萝看着他,只觉得如此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竟然有如此无畏天地之心,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有意思。”方知道竟然答应了下来,留在原地。
暗影终于开口“屠神之礼有意思,凭你这等蝼蚁,不过蚍蜉撼树罢了。我便让你见见真正的力量吧!我乃八部二十四神暗影,蝼蚁接受你破碎的命运吧!暗笼。”
一时间天地被无尽黑暗笼罩,冷风飕飕,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息。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人们觉得心头一紧,压抑沉闷。
平凉王府门前,云狄横枪拦路,府内一干人等皆不准进出。忽然暗沉的天空,让他不由的有些担忧之色。他银龙枪一转往地上一杵,地面绽裂开,银龙枪入地三尺。“过枪者,杀无赦。”他狠狠盯了一眼府内。
赵匡坐在王府正堂,听家臣来报“说堂庭大公子,怎么怎么无理竟然带兵将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此事若传出去,王爷的脸面何在?堂庭云家真当咱们平凉王府是软柿子不成,任由拿捏。”
赵匡捻起一块案上点心又放下,最后端起茶杯吃了一口。“云家一门根基深厚,非我平凉王府畏惧淫威,只是当下仍然不是时候,须韬光养晦,待看天时。我不出去,他进不来。”说完他吩咐家臣下去,眺望天虞城方向自言自语道:“秦家的天下是该易主了,云家非除不可。”
西之尽头一处荒芜之地,四面环海,海水呈黑色,力不胜芥,鸿毛不浮。海之中央有一山其名“肇山”,笼罩在一片烟霭之中,山体耸入云霄,犹似虚无飘渺之间。
遥遥看去那无垠黑色海面上正有一人缓慢前行,每一步似乎都竭尽全力。因为越靠近肇山,所受到的压迫感越强。
视线拉近,才发现此人一身素袍,手中拖着一柄长剑,剑尖划在黑色如镜的海面如同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此人正是离开天启的棠溪剑阿阁,他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要去的地方还未到,就还不能倒下。
棠溪剑的剑身突然鸣声,阿阁吐了一口白气。举目眺望这座高不见顶的大山,“终于到了吗?根据当年温姐姐留下的线索,那个人便深居在此。”
终于走到了这里,数十年穿行大洲各地。阿阁孤影立于海水接天处,回身一望,魂梦悠扬。
他将棠溪剑横于胸前,用手拭了拭剑身“老朋友,此去百死无生我虽傲骨铮铮,但与那个人相比仍然毫无胜算。你啊!陪伴了我这么久,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