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充斥着浓浓的雾气,伸手不见五指,并且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一片死寂。
时不时还有冷冽的风刮过,它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划过你衣帽之间最微小的缝隙,让你感受到一种剔骨的严寒。
小北背靠着墙壁,止不住的哆嗦着。
突然耳畔传来一个声音:“小北...”
她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猛地从地上爬起,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声音的来源。
声音在雾气中回荡,一声声的,温柔的呼唤,让她想起了言温暖的胸膛。
“言,你在哪。”她蹒跚的走着着,攀扶着身边一切能借力的东西,走出了这扇帮她遮蔽住绝大部分寒风的墙壁。
她突然觉得很渴,浑身无力,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糊,耳畔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了。
她倔强的发力,用尽全力,但是只是徒劳的,她还是软倒在地上。
身后那扇遮蔽了她很久的墙壁已经被浓雾盖住,消失不见了。
她用双手扣在地上,慢慢的向前挪动着,挪动进了浓雾。
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她日思夜想的影子,她努力的向前蠕动着,可是横亘在她与影子中间的是一条看不见的深渊!
最后...她掉了下去。
...
“言...”小北猛地在梦中惊醒,她下意识的开始回忆这个噩梦,寻找他曾经的确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但是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刚刚将她吓醒的梦境就已经被她忘却的七七八八了。
她没有灰心、失落、烦闷这种情绪,身下的只有无尽的漠然与死寂。
身上半拉着一床被子,这是她在睡梦中本能的感受到寒冷拉上的。
她又故意把被子踢得远远的,静静的躺在床上,遥望着窗外的月亮,等待着又一轮的噩梦到来。
不,应该是美梦...
陆言戴上了“理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作践自己,她真的奇怪,老是在应该笨的时候故作聪明,又在需要她聪明的时候犯傻。
伴随着月亮被乌云遮蔽住,这个房间又变得一片昏暗,陆言当初只是半开玩笑着说他曾经是如何蜷缩在阴影中的模样,她就爱上了黑暗。
现在是凌晨三点,但是门铃却被按醒了,刚刚惊醒的小北赤着脚在光滑的地板上“啪嗒”的踩着。
她先是把灯打开,透过猫眼,门外是一群陌生的女人。
光线透过门缝被门外的人看见了,其中一个相较年长的女人开口道:“小北女士,我们接受雇佣来照顾你这几天的起居,请您开一下门。”
小北此刻有点头昏脑胀的,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本能的拒绝道:“我不认识你们,也没有找过什么人来照顾我的起居。”
谁知那女人居然掏出一把钥匙,把房门打开了,小北看着这帮虎背熊腰的“大妈”们,瞬间愣住了。
“雇主说如果被你拒绝,允许我们采取强制措施。”女子笑道,随后又开口道:“对了,你可以叫我玛丽女士,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叫我。”
玛丽不由分说的跟同伴架起了小北的手,像是抓着一只小鸡仔一样的把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玛丽看着小北的脸色有些不对,于是伸出手摸了摸小北的额头。
“她有点发烧。”玛丽无视了小北的反抗,跟身后的同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