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钱司令身穿新郎喜服,八抬大轿迎了严菁菁,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的队伍绕着羊角镇走了一圈,再回到严府举行传统的拜天地结婚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四姨太和三叔公作为长辈受了新人一礼。
“夫妻对拜!”
披着红盖头的严菁菁与钱司令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严菁菁被送入洞房,喜宴正式开始。
“刚办完两场丧事,就又办起了喜事,这才过了三天呢,严府就算是想冲喜也太急了吧。”
前院摆了二十来桌的酒席,玄诚道人师徒也受邀前来,坐在一角。
“吃你的菜。”玄诚道人横了他一眼。
“师父,这满桌不是荤的,就是放了猪油的素菜,就连那糯米饭也放了排骨,你又不让吃,我一直吃花生米,腮帮子都酸了。”王铁柱抱怨道。
“这烤鸭的味道真不错。”
萧白撕了个鸭腿啃着。
这一桌除了萧白,就只有清风观的几个道士。
清风观的道士齐齐看过来。
王铁柱吞了口口水。
“道长,你们也吃呀,别客气。”萧白招呼道。
“无量天尊,贫道吃素。”玄诚道人说。
其他道士收回目光,吃着瓜子或花生米。
“喂,小子,这些时日,你在严府骗了不少钱吧。”王铁柱嘿嘿笑道。
“小道长着相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就如这只鸭,能入我的口,便是缘法,他日必能脱了畜生道。”
“屁的缘法,少在道爷面前玩和尚那一套。”
王铁柱冷笑,见钱司令他们过来敬酒,他不再多言。
“几位道长,来,咱们走一个。”钱司令有些微醉。
“大帅,他们是道士,不吃荤。”旁边的徐副官小声提醒道。
“谁说道士就不能吃荤的?况且这酒乃是米粮酿造,素酒,不算荤,道长不喝,是瞧不起我钱某人么?嗯?”
钱司令虎目一瞪,扶着酒桌,凑进盯着他们。
“大帅英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海量,这些个道士哪懂得酒的好处,来,大帅,咱们走一个!”
旁边的萧白站起,端着一杯酒笑着道。
“好,走一个!”
二人干了一杯。
“你是那个严府请来的贵客吧,小子,你很不错,有眼光,徐副官,有赏!”
钱司令拍了拍萧白的肩膀,便走向另一桌。
那徐副官则递过去一红包,便跟着钱司令继续敬酒。
“这鸟人好生嚣张!”
王铁柱小声嘀咕。
若不是玄诚道人在场,他早掀桌子,废了那钱司令。
“铁柱……”玄诚道人淡淡道。
王铁柱嘿嘿笑道:“师父,要吃花生么?”
敬完酒,钱司令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后院。
“大帅。”
严菁菁的闺房被改成了婚房,小院外守着两名士兵,见他来,纷纷见礼。
“徐副官你带人守好严府,莫让闲杂人等打扰了本帅的雅兴。”
“是,大帅。”
钱司令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嘿嘿,小宝贝,我来了。”
他搓着手,嘿嘿笑着,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了严菁菁。
红盖头落下……
下一刻,房间内便传出了钱司令的惨叫。
前院。
来严府吃酒的宾客突然一个个倒下。
“怎……怎么了?”
王铁柱先是有些疑惑,接着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说道:“师父,我肚子好痛。”
清风观的其他普通道士则已经倒下。
“三息散!”
玄诚道人面色大变,他立即在身上点了几下,然后起身来的王铁柱身后,拿出银针在他的身是扎了几针,然后刺破他左手的中指,将毒给逼了出来。
见他没事,玄诚道人如法炮制,帮萧白驱毒。
“师父,他们……”王铁柱脸色难看地看着倒下的同门。
“已经没救了。”玄诚道人神情凝重地扫视周遭,“三息散是由断肠草等一十八种毒物炼制而成,无色无味,普通人一旦中毒,三息之内必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院子里一片死尸,管家刘阿福跌跌撞撞地跑出来,随后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喃喃自语。
“师父,那有个活人!”
王铁柱喊了一句,几人跑过去。
“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
玄诚道人才为他扎了一针,管家刘阿福便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