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乏了。”她喝完了手中鸡汤,“不用送,王爷派人把我哥哥和弟弟逮回来,我们该走了。”
仿佛那不是她的哥哥弟弟,而是她带出来玩的两只雀儿。雀儿一出笼,这会儿全飞了。
“我让人去找。”萧靖承道。
不管萧明钰是何等心思,萧靖承都不放在心上。
他常年驻守白崖镇,跟匈奴人一次次交手,白崖镇固若金汤。
匈奴那边可出了不少大将,有谋略、有力气、有擅长射箭,都丧命萧靖承刀下,他靠的可不是蛮力。
“精准”,是萧靖承最常用的策略,屡试不爽。
打仗的时候,谁是主帅,先打谁。
若“娶薛湄”也是一场战事,那么攻下薛湄本人,就是万军之中,直击主将。拿下这个主将,再多、再精锐的兵,都是散沙。
萧明钰喜欢她、薛池这个做哥哥的可能会反对、母亲戚太后和外祖家不赞同、戚思然不甘心,这些都只是外围精锐骑兵,待萧靖承拿下了“上将”薛湄,这场仗他就赢了。
他们是否高兴,萧靖承不在乎,他们成不了气候。
故而,哪怕小郡王的醋意翻天了,萧靖承也没说半句话,只是道:“走吧。”
他们下楼时,薛池靠着马车,正在看不远处的灯与烟火。
“怎么不上去?”薛湄问。
薛池:“那观景阁很拥挤,加我一个更挤了。这不,你自己都逃出来了。”
薛湄:“”
远处,有瑞王府的侍从,正把薛润带了回来,交给了薛湄。
薛湄道谢。
她不让萧靖承送,明日他也要忙一整天。
“先告辞了,多谢王爷款待。”薛湄笑道,“改日回请王爷。”
萧靖承颔首。
薛润跑累了,拿起一个牛皮袋,里面装了酒,这是他在夜市买的。
“渴死我了。”薛润道。
他拿起来,灌了一气。
这辆马车是薛池的,之前跟在萧靖承的马车后过来的,由玉忠驾车,石永护卫。
车厢里一盏宫灯,很暗淡。
薛湄可能有点困了,阖眼打盹,时不时打个哈欠薛池沉思,不发一言。
薛润那傻孩子拿酒解渴,殊不知酒的后劲足,片刻他就眼皮发沉,溜到了地上,就躺在车厢里睡着了。
良久,薛池突然道:“好像,两位王爷都想要娶你。”
薛湄点点头:“是啊。”
是啊?
就这么冷淡吗?
两位这样优秀的王爷,她不应该高兴,或者羞涩吗?
薛池被她这个回答愣了愣,竟语塞了,好半晌才接了自己的话:“你的意思呢?中意哪个?”
“都中意啊。”薛湄道。
薛池:“”
这还怎么往下聊。
“可只能嫁一个。”薛池咬了咬牙。
薛湄打了个呵欠:“那就一个也不嫁,都娶回家不好吗?”
薛池:“我同你认真说话。”
“我也是认真的。”薛湄笑道,“看看谁不愿意,谁就非真心。正好出局了一个,剩下就不用挑了,不是很省心吗?
大哥,别人给我难题,我就要解吗?我就不能踢回去,让他们自己解了再告诉我?你真是死脑筋。”
薛池:“”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有人在车帘外高喊:“薛兄,薛兄是你的马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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