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我者,我善。
恶我者,我恶。
李长生就是这样的人。
于是乎,有了大伯白近斌起了个头,众人纷纷敬李长生酒。
至于跪在那里的白明堂,则无人问津。
他不敢起来,没有白老爷子的话,他只能这样跪着,一直跪到宴会结束。
屋子里觥筹交错,倒真有了一家人的气氛,不管其他的亲戚心中怎么想,但老爷子既然表现出对李长生的认可,其他人自然要装出一副对李长生热情的模样。
对李长生真的有改观的是白浅雪的小姑白若琳,最起码她看李长生的目光不再冷冰冰。
对李长生依然痛恨的则是二伯一家,毕竟他们的儿子白明堂还跪在那里。
而大伯白近斌则看不出什么表情。
其他的什么叔叔,姑姑之类的亲戚们,全都是墙头草,敬起酒来那是热烈异常,不过都是伪装,就算李长生会医术又怎么样?他们看重的是权势,所以他们依然看不上李长生,而且要是李长生娶了白浅雪,主脉那里怎么交代?
这个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六个人端着酒杯走了进来,其中为首的一个老者。
老者进来以后,哈哈大笑。
“原来是白兄在这里办宴会,我刚才正在隔壁的屋子里吃饭,看到你们白家的几个小辈,就过来瞧瞧。”
“哟,这不是白明堂吗?怎么跪在这里,你爷爷还没死你就准备先磕头了?”
老者虽然满脸笑容,但声音阴阳怪气,显然来者不善。
白老爷子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旁边白浅雪的二伯对儿子白明堂打了个眼色,白明堂这才敢站起来。
尽管对方说话很难听,但白广元也并没有恼怒,而是淡淡的说道:“只是一家人在这里聚一聚而已,没有想到王主任也在这里,真是巧啊。”
王主任没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望向李长生,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抢了我外甥的女人的那位英雄吧!善意的提醒你一句,在青州尽量中午不要出门,因为早晚你会被弄死的!哈哈!”
“哈哈!哈哈”
进来的几个人都发出一阵大笑之声。
白家众人则脸色都变得难看。
对方是白浅雪那位未婚夫的舅舅,这几日哦,关于白浅雪拒婚的事情已经传出去,程家人很生气,主脉也放出话来,如果白浅雪违背家主的命令,拒绝嫁给程家大少,那白广元这一脉,休想再得到主脉的庇护,要不然楚州话事人白近斌坐在这里,他又怎敢放肆。
没了主脉的庇护,白近斌的实力将大打折扣,而且青州不是白近斌的地盘。
白近斌自己当然不怕王主任,可是他老父亲,他的妻儿都居住在青州,不好撕破脸皮。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王主任的旁边一个青年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尤其当他的目光扫过白浅雪的身上,在白浅雪的胸脯上狠狠的来回扫视。
众人自然都察觉到了,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也都只能忍气吞声。
白浅雪的脸则变成冰冷,狠狠的瞪了对方两眼。
对方反而更加的得意。
“王主任,今天是我爸的宴会,我可不想见血。”
白近斌终于忍不住,冷冷的开口。
他可是楚州市的话事人,自然有几分威严。
“白近斌不要生气嘛。”
王主任旁边那青年用轻佻的语气说道。
“对了白近斌,我上来的时候看见一辆林肯商务,玻璃好像被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块石头给砸碎了,白近斌,听说你平时开的也是一辆商务车,该不会是你的吧?要不你下去看看?”
“你!”
白近斌正要拍桌而起,却被旁边的白老爷子拉了拉衣袖。
看着满脸得意的青年,和一脸冷笑的王主任,在场众人胸膛都有一股火气在升腾。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