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过程中，基于王海老婆有些‘刁钻’的属性，石万钧便打算先探探她的底。

“嫂子，您贵姓呢？”

“免贵姓姜。”

“哦，姜女士您好，我看过先前设计师为你们出的方案和预算，不论是设计方面还是性价比方面都挺合理的…”

“请问您究竟是对哪点还不满意…以至于会对我们公司失去信心的呢？”

闻言、姜女士抽出挽住老公的手，撩了撩出门未整理好的头发，有些不耐烦道:

“谁给你说我对设计和价格满意了？也就是我老公粗心、不愿意在乎细节罢了。”

“而且你们公司在业内的名声这么臭，想不装了还不给退定金，这事我现在想想都来气！”

对着这话品了品、石万钧随即笑道:

“行内风传的名声不代表着真实口碑，我们公司树大招风、被同行业恶意中伤是常有的事…那些网络上的水军违背道德底线来做事…也迟早是会遭报应的。”

“至于定金…想来您老公就应该深有体会，他的小程序项目专为互联网行业牵引流量资源，收了定金也肯定不会退的。”

“毕竟您老公和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一样，在客户放弃合作的这段时间里是有大量的精力付出的，这可是实打实的人工成本…”

“那能一概而论吗？”姜女士脱口不屑:

“非要我说难听点的话，当我们是傻的呢？现在的装修公司到处都是免费上门设计，只要我愿意…”

“我现在发条朋友圈出去，不出三分钟就能有一大把装修公司过来免费服务，听你刚刚这话…合着就你们公司很尊贵对吧？”

“呵…公司尊不尊贵我不知道，总之Q市的建筑装饰协会给我们公司的评价是五星，还立了牌匾…”

“而且实话实说…您二位对我们公司来说身份也是非常尊贵的…”

石万钧已大概摸清楚姜女士的秉性、也大概探得她在装修这件事上的主事权地位，追出这句以后便不再多口。

到了会议室…可就由不得她如此出言来放肆了。

王海一路闷不吭声，上了三楼才有些疑惑、出口问道:“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哪儿去啊？前几次谈方案我记得都是在二楼。”

“王哥不用多心，跟我走就是了，我在三楼给你们安排了个雅间，而且我的另外两位客户也在，人多才热闹的嘛…”

石万钧也是直到这时，才把自己的安排坦诚出来。

“你说什么？你这会儿还有两家客户在？我的天…这可真是稀奇了…”

姜女士顿时有感到被冒犯，极为不满道:

“你刚刚还口口声声说尊重我们，结果安排得就这么随意？我告诉你…你这可是在变相侵犯我们的隐私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不小，此言一出便立即引得周边穿梭的员工纷纷侧目、有些不明所以却又统一见怪不怪。

石万钧没有被她的过激反应给噎住，看到王海神色正常后便解围道:

“您说这话就有些过了，姜女士…总之待会儿您就会知道了，我这么安排并非是不尊重您，反而是在为您着想的…”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会议室门口，因为连续带了几波客户进去，这奇怪的景象也吸引了好几位后台员工的驻足观望。

刘雨虹已经沏好了茶，正在和李婷婷说笑着寒暄，这个单原本并不归属于她，但想来两人之前应该也是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