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南箓司办案,闲杂热无权干涉,更无需告诉你,还望江公子理解,把他抓起来。”宋袁志下令一声,周围的黑虎军顿即上前持戟围了过去。
何忠也见状推开江成,连忙道:“你快走,别管我了。”
“何先生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江成反而将何忠也护住。
“黑虎军不讲情面,你万不可牵连自己。”
“确实不讲情面,更不讲道理,今日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江成已然做好与黑虎军交手的阵势。
“不可,你与黑虎军冲突便理亏了,给南箓司留下把柄到时更加麻烦。”
何忠也罢,奋力推开江成,那黑虎军直接将何忠也扣捕起来,亦将江成围住,弯尖戟紧绕着江成。黑虎军将江成与何忠也分开隔绝视线,他只看得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群铠甲,已经见不着何忠也的人了。
江成伸头朝向宋袁志方向喊去:“宋大人,今夜之事,我定会与你讨个法!”
宋袁志微微一笑,并未作答,这时手下上报消息有人来找,宋袁志便脱离黑虎军朝后走去,只见那野草丛后站着一黑袍,还未等宋袁志走近便严肃问道:“你在做什么,怎么能明目张胆的对付江成,你不知道圣上的紫羽军白刚授了江成官职吗?!”
宋袁志抬手示意黑袍喜怒,道:“我知道,所以我并未抓江成,而是另一人。”
“谁?”
“前江州兹录,何忠也!”宋袁志缓缓道。
黑袍听得也是一惊:“他还活着?”
“就在城郑”
“听他疯了,你抓他作甚?”
“对付江成!”宋袁志胸有成竹笑道。
“江成现在是圣上亲自授职的江州御使,你此时出手极为不妥,若是他动用圣上授予的官职,我等如何全身而退?”
“我要的就是他用圣上给的官职来找麻烦,且最好让圣上知道他在借圣上的权利行与商会无关之事”
“此话怎讲?”黑袍听得疑惑。
“这是扳垮江成的第一步,我行事自有分寸,后续皆已安排好,你无需操心。”
黑袍将信将疑的望着宋袁志,缓缓道:“你最好如此。”
罢便离去,宋袁志低头一笑,转身朝黑虎军走去,“把犯人带回去。”
话音一落,黑虎军的弯尖戟顷刻落下,将何忠也押着往回走去,如同一群黑蚁带着食物蜂拥离开,仅留下江成一人。
“时候不早了,江公子早些回去歇息。”宋袁志最后离去,临走前颇为轻蔑的给江成留下一句话。
江成此时怒火中烧,拳角紧握,目瞪着黑虎军离去,虽然未明白南箓司为何要抓何忠也,但此时已不重要了,宋袁志极为猖狂的举止已经让他有些不平静,此刻江成很想跟上去与黑虎军大打出手,但他更清楚何忠也方才的,若是与南箓司起冲突,不管原因为何,都是自己理亏。
只因南箓司是官府机构!
待黑虎军已走得见不着人影之后,江成才平静下来,缓缓往回走去,但并未回家,而是来到江家旧址,在石棚前静坐了一夜,等到蜡烛烧完一支又一支,最终亮了起来。
江州城再次充满了人来人往的热烈。
这时江成缓缓睁开眼,动身朝南箓司走去!
“民江成,状告南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