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息怒,江公子的性子向来如此激烈,还是要换个办法的好。”鸾崇呵呵起身安抚着李子儒,随后道。
李子儒罢手一挥,别过身去,留下一句话道:“江成,老夫今日给足你面子了,这件事你无论如何也得答应,否则老夫不会放你走的。”
“李尚书大饶数十把刀都挂在我脖子上了,取走我的命好过和我多此一举。”江成淡淡回道,脸上却未因这些架在脖子上的刀而变色。
“江成,你可真是块硬骨头。”鸾崇缓缓走了过来,靠近江成,桀桀笑道,“今日之场景,我怎么感觉和那日在正阳阁的禁水牢中一样的。”
“不过今日他可把江州令带来了,鸾大人,直接动手吧。”安阮也走上前,两人将江成围了起来,李子儒的官兵横竖着数十把长刀牢牢将江成驾着,使其没有丝毫的动弹余地。
纵使江成想找机会逃脱,也架不住这些凄厉的寒刀,稍有不慎,便会脖子上抹血。
“鸾大人,安督护,你二人想做什么?”李子儒发现了正阳阁这两人不同寻常的举动,疑问道。
“李大人只管放心,我们只在他身上取一物,而且还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撤销李公子的事。”鸾崇微微侧头解释道。
安阮便已来到了江成身边,伸出一手,便径直朝向江成放着江州令的胸怀中找去。
“今日,你该不可能再留下此物了吧。”安阮脸上露出些许期待的道,同时一只手已准确的探入囊郑
在李子儒沉疑的脸色和鸾崇颇为期待的神情注视下,事情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顺利。
江成的脸色挂着淡淡的笑意,虽然现场让他无法动弹,但对于安阮这只手,他是断定安阮拿不到江州令的。
也正是如此,安阮的脸色由此前的满怀期待,接着疑惑起来,最后有些不解,他一把拉扯过江成的衣襟,接着想细看一番,在那些官兵的刀放宽移动的间隙,江成下盘的一脚便狠狠朝安阮踢了过去。
安阮自然有防备,虽然慢上几步,但还是挡了下来,江成的身形也是连连后退几步,接着那些刀又无一例外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子儒望着江成,心中不免有些惊叹,如此多的寒光利刃架在脖子前,这少年也敢有大动作,当真是不怕死。
而安阮则是微微皱眉,对江成心生几分厌恶,活动了一下手腕,有些诧异的质问道:“你身上没有江州令!东西呢?”
“东西就在我身上,有本事自己来拿。”江成冷冷一笑,接着道,“况且,你们不是还有一枚江州令拓印吗,拿来感应便是。”
“东西就在你身上,只不过被你藏起来了,何须借用外物来找。”鸾崇缓缓笑道,随即又朝安阮使了个眼色,“接着找。”
安阮意会点点头,便又朝江成走了过去,起那枚江州令拓印,他们也是心中暗自尴尬,若不是今日亲眼见到了真物,恐怕他们还会一直将那枚模样毫不相干的铜符当做江州令的副本,更是会深信不疑阴铜阳铜之。
这时,许久未开口的李子儒缓缓咳了一声,示意他们停下,接着挤出一丝笑容,朝向鸾崇道:“鸾大人,老夫还有几句话想问,先让老夫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