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水仙子面前的水影球上缓缓的传出，水仙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的内线没有说错，莫剑派确是找到了消失已久的祖师爷。”

水中的身影沉默了一会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莫剑派的祖师爷，是善慈和尚与慈善尼姑两位前辈，但是……不，不会的，应该另有其人，莫非是……”短暂的停滞后，水中的身影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嘴角不经意的微微勾起笑道：“既然如此作为莫剑派的友好宗门，我们九黎神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与莫无言那小子说我愿意派出一半的宗门弟子帮助其寻找。”

“弟子明白。”水仙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后，便关闭了水镜投影，对着站在身后的莫无言微微一笑说道：“就是，莫师兄你怎么看？”

“随意篡改阵法的八卦五行位置，来帮助外人欺骗自己宗门高层，水师妹还真是。”莫无言摇了摇头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莫剑派对贵宗的决定表示支持与认可，希望贵宗对本宗施以援手。”

下一刻，佛经声大起，一个巨大的金色虚影，从莫无言的身后缓缓升起，注视着水仙子。

压力，无法言说，无法扛起的压力，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向水仙子，如同将人置于生死之间。

汗水很快打湿了水仙子的妆容，让原本精致无比的女子显得有些凌乱与憔悴，水仙子微微咬住嘴唇，好让自己在这瞬间而漫长的时间中坚持下去。

“水仙子，你没事吧？”莫无言略微有些担忧的看着水仙子，大道无情，向这些早已成为无上存在的存在立下誓约本身就是一场有着无限可能的赌约。

值得吗？这个问题在不同的人看来有不同的答案，但是对于莫无言来说，是不值的，而对于水仙子来说是值得的。

莫无言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痛苦万分的水仙子，不由的悠悠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一声悠远而古老的声音响起，莫无言立刻回身低下头对着身后的存在说道：“弟子觉得此人有些。”

“无法揣测是吗？”声音停顿了一，看向水仙子悠悠说道：“世人本是如此，追寻之物繁杂，性情复杂多变，佛不解，世人为何如此，故挣脱红尘，立于外而观于内，喜苍生而恨其凡。”

“佛也恨吗？”莫无言不解。

“佛恨，佛恨苍生如此，佛恨自己渡不了苍生。”

“为何？佛不是应经。”莫无言沉默，或许自己已经知道答案，又或许，那个答案本身就是未知。

“力量从来无法拯救一个人，力量只能改变一个人。而在苍生的面前，佛连改变苍生都无法做到。”

“那为何还要追寻力量？”莫无言不解的问道。

“佛从未说过要追寻力量，佛只是将力量借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帮助他普渡苍生。”

“可是。”莫无言无言以对。

“你们已陷入红尘，呵呵，这是自然，哪有人可以超脱世外？那……佛呢？”

“佛呢？”莫无言不由的随着重复了一句。

“佛呢？”

“佛呢？”

“佛呢？”

……

“莫师兄这是怎么了？”水仙子略微担忧的向身边的一位莫剑派的弟子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