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疯狗吗?以前工兵营,现在归内务营的!”
“我去!哈哈哈哈,不是吧,内务营?哈哈哈哈!”
擂台上,裁判看了眼“疯狗”,神色有些不善道:
“你干啥去了?”
“昂?没干啥,我们排有个丫头片子宿舍水管堵了,给她通了通!”
疯狗天生嗓门大,修水管的事一说,台下猛然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还真是兢兢业业,不愧是内务营战士啊!”
“喂!只是修水管吗?你怎么一头汗啊!哈哈哈哈!”
……
台上的疯狗听到台下的哄笑,直接转身看向台下笑得最夸张的一名主力营战士,指着鼻子道:
“你笑尼玛呢!!”
那名被指着鼻子骂的战士脸色一僵,周围的战士们笑的更愉快了。
这时裁判也没了耐心,厉声道:
“参赛方,二营,康格里夫,内务营,苟峰!”
“比赛开……”
“啪!”
不等裁判说完最后一个字,苟峰一个高鞭腿闪电般抽在对手康格里夫的脸上。
康格里夫被当成。
擂台周围,顿时雅雀无声。
沉寂片刻,苟峰瓮声瓮气的声音幽幽响起:
“不好意思啊,我紧张了,动手有点儿早,这把算我输,那我等他起来重打吧,反正三局两胜,我还有两局。”
又是十几秒的平静,裁判见地上的康格里夫还没动静,马上走近蹲下检查了一番,而后忽然大喊道:
“医疗兵!过来!颅内出血!马上抢救!”
直到这时,台下战士们看着苟峰的目光都变得无比震惊,再也没人笑得出来。
主力营战士被内务营战士面对面一脚踢到颅内出血,换成谁都不敢相信。
且不说主力营被异化到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即便苟峰犯规抢先攻击,以主力营的战斗素养,根本不应该反应不过来,被一脚。
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
苟峰的实力,哪怕放在主力营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
比赛进程很快,短短一天半,比赛就进入到了最后阶段。
主控室中,不喜欢热闹的楚非坐在座位上,和唐纳德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
楚非拿起平板,随便看了看此时的比赛进展,摸着下巴道:
“唐纳德,这个祁云很不错啊,有三十多个项目能够进入前三,十个项目稳坐第一。”
唐纳德笑了笑。
“那当然了,说句不客气的,祁云这家伙,可能是除了我们几个老变种人之外,最强的人了。”
“哦?”
楚非摸着下巴笑了笑。
“新单位成立了,就由他来指挥吧。”
唐纳德早知如此,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然而下一刻,楚非的一句话,让他的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
“如果个人战力第一也是他,那他可真是太强了。”
唐纳德愣了片刻,神色惊愕。
“楚非,你说什么?”
“什么?”
“个人战力他不是第一?”
“从目前的积分来看,是个叫苟峰的……咦?内务营?”
楚非说着脸色变得诡异起来。
唐纳德直接起身走到楚非身边,看向楚非手中平板电脑上的比赛信息记录。
“这怎么回事?内务营个人战,积分排名第一?”
比赛会场之上,已经进入到了最后阶段。
最后一场个人战即将开始。
擂台下,秦静静带着三十多名身材姣好,颇具姿色的女兵啦啦队,纵情呐喊。
“苟峰苟峰!勇争高峰!先锋悍将!迎难而上!”
周围的主力营战士们也是乱成一锅粥。
“搞什么东西!内务营怎么出了这么个狠人?这家伙怎么一开始没进主力营?”
“天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半决赛时候这家伙为了摆脱十字固,直接把自己胳膊卸了,反手就把你们连第一高手!”
“这家伙就是个疯狗,打个擂台,三十几个对手,十个让他送进重症监护室的!”
“祁排长!加油!把这疯狗打下去!”
“祁排长还真不好说,个人战积分这疯狗可是第一名!”
“祁排长那是手下留情,只求胜。疯狗这可是不但要赢,还要积分,为了积分往死里啊!”
……
混乱之中,楚非和唐纳德神色匆匆来到赛场。
楚非在人群外围,兴致昂然地看着台上相对而立的祁云和苟峰,眼尖的战士匆匆向楚非敬礼,并让开一条道路。
楚非轻轻摇头,拒绝了战士的好意,毕竟以他现在的视力,远近个百八十米,差别不大。
随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祁云和苟峰的战斗一触即发。
祁云身为老牌战士,打法稳健,步步为营,无论拳脚还是擒摔,信手捏来,灵活多变。
而苟峰正如他的外号般,状若疯狗,只要不犯规,无所不用其极,出手狠辣,基本都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打法。
二人一时间竟打的难分上下,甚至祁云还稍落下风。
若论起理论战斗力,祁云更胜一筹,但打起来,却隐隐被苟峰压了一头。
祁云打的也很是苦恼。
一场比赛,竟打的像上战场一般凶险。
明明看着苟峰故意露出被废掉一条腿的破绽,却不敢趁势进攻。
因为苟峰故意露出的破绽之后,绝对会让自己也受到不小的伤害。
后来祁云评价过这次战斗。
“如果把这场战斗比作下棋,苟峰和常人不同,常人都是以将军为目的,而苟峰却不然,一门心思跟对手换子,能换一条腿,绝不换一根手指头。”
“可以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
台下,疯狂的加油声打气声此起彼伏。
楚非看着战局,饶有兴致地冲身边的唐纳德说道:
“唐纳德,你看谁会赢?”
唐纳德看着台上异常凶险,血脉喷张的战局,微微一笑道:
“我看祁云更胜一筹,祁云为人稳重,虽然暂时被这疯狗压了一头,但只要他狠下心来,和疯狗换一波,我相信换到最后,也是祁云胜利。”
楚非摸了摸下巴,眼神一阵闪烁。
“是吗?”
楚非话音刚落,台上的祁云也被苟峰打出了火气。
“一个比赛而已,为何打得向报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