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伍忙不在乎的说道。
“但是现在太阳才刚升起,郎肆坊的姑娘估计还在休息吧?”
“只要钱到位,还怕姑娘不接待不成?”
王伍继续娓娓劝说。
“可是我的钱已经花的差不......”
“没事,我请!”
“王大哥,你昨天还说买炼体功法三两银子是最后家当了。”
“这不是晋入炼体境了嘛,回了白帝城,成为百夫长,军饷马上翻番,这点老婆本花了也就花了。”
说完,王伍不再给楚铭啰嗦的机会,撸起他袖子就直奔郎肆坊。
走入郎肆坊,楚铭和王伍脸色皆是一愣。
屋内的身披纸铠的甲士也齐齐一愣,恰好是在城门口就分开的张叁,李肆,熊晨阳和顾航。
四人满嘴是油,脸庞泛红,左拥右抱,言笑晏晏,好不快活。
“草泥马的,我说你们四个怎么跑这么快!”
王伍回过神来,一脸骂骂咧咧的找了空位,开始大块朵颐。
边吃还不忘吆喝一声:“老鸨呢,快给老子死出来,还缺四个姑娘!”
“哈哈,王伍,刚才我还在和李肆赌你楚老弟会不会来,你后脚就到!”
“楚老弟,快过来坐。”
“姑娘们,没长眼啊,快给我两位兄弟倒满!”
楚铭嘴角微抽,这些家伙还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步伐相当一致。
昨天还真是被这些家伙给骗了啊。
“大爷,这大清早的,姑娘们都在休息呢,要不你们先吃着,让姑娘先休息一会。”
老鸨凑上来,赔笑着说道。
“差了你的钱不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老子速度叫四个姑娘过来!否则老子把你这掀了。”
张叁瞪眼嚷嚷道。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叫。”
“来,喝酒。”
六人齐齐举杯。
“是哪个不长眼大清早的就在聒噪,扰老子清梦,想死不成?”
六人喝的正起劲,二楼走廊突然有一名腰大膀圆的男子走出,戾气十足。
“张爷,他们都是兵爷,你消消气。”
“消气,这一晚上老子火倒是消得差不多了,大清早的就被人吵醒,你叫我怎么消气?”
张开元一把将老鸨推开,蹬蹬蹬的下了楼。
“识相的话,快点滚蛋,限你们十息,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
张开元目光在六人身上扫动,寒声道。
“谁的裤裆没栓紧,把你给蹦出来了?”张叁扭头扫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怪我怪我,是我裤裆没栓紧,蹦出一粒屎壳郎,我自罚一杯。”
王伍急忙起身,自顾自的倒满一杯。
“哈哈哈哈......”
见这些人还有空拿他开涮,张开元脸色阴谲,沉声道:“既然你们几个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刚落,张开元右手一抖,抽出缠在腰间的鞭柄,长鞭发出呼啸声,直向六人抽去。
“哼。”
张叁冷哼一声,左手张开,轻轻一抓,抽来的长鞭末端被握住。
这一幕让张开元神色一怔,心头掀起巨浪,自己奋力一鞭,少说有几百斤的力道,对方这么轻易就接了下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开元刚欲抽鞭,却发现长鞭末端传来一股沛然大力。
“滚过来!”
张叁用力一抽,张开元便直奔他飞来。
“你抽我一鞭,我踹你一脚,大家很公平!”
张开元睚眦欲裂,眼看着张叁抬脚踹来。
“噗呲”
张开元被一脚踹中胸膛,脸色登时惨白,整个人仿若断线的风筝,撞断二楼护墙,掉入屋内,惊起屋内鸳鸯尖叫连连。
“兵爷,你们惹大祸了啊,他是张员外的孙子啊,兵爷,你们快走吧。”
老鸨如丧考妣,急冲冲的说道。
“哼,管他什么张员外还是李员外,就算是刺史的儿子,在郎肆坊也得讲规矩!”
张叁冷哼一声。
“张员外的女儿就是现任刺史的夫人啊,论亲戚关系,他是刺史的侄儿啊。”
老鸨哭丧着脸,毕竟事情发生在郎肆坊,她虽不负主要责任,但刺史怪罪下来,哪是她承受得起?
......
而此刻在青阳城的一处客栈里。
陈北河执笔书写:“兹有神秘人出现在青阳城,我手下十位什长,皆在一夜间踏入炼体境,卑职境界低微,恐无法查明事情真相,请火速派人前来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