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王承阳来意后,陈北河脸色沉重,心有戚戚焉的说道:“王大人,您有所不知,我来这里就只是招兵买马,上面的人可没嘱托让我去剿匪,至于您那千金小姐被绑架一事,我们也是人单力薄,心有余而力不足哇。”
王承阳嘴角抽了抽,一支百人队里拥有这么多炼体境武者,剿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大人,今日上午一事是本官偏袒我那侄儿了,在这里给你赔罪,但我那女儿是无辜的啊,恰逢十八年华,却无故蒙此大难......”
王承阳一改古板的脸色,挂着谄媚讨好的笑容,将一个小木箱摆放在桌上。
“本官清廉为官多年,这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陈大人能看在咱们都是为大周共事的份上,救我小女一命。”
说着,王承阳将木箱启开,里面放置着十锭金子。
陈北河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王大人,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真的没法帮你啊,你刚才也看到了,为了今天上午那事,我正在惩治他们,现在却让他们去剿匪,估计他们能直接撂挑子,说不定还会跟我怄气,直接连夜北上白帝城告我一状,”
王承阳为官多年,哪能看不出来,这家伙是嫌自己钱给的少了。
至于撂挑子,哼,他王承阳会信这些鬼话?
在大周王朝,军规甚严,长官下发的命令,下面的人必须严厉执行,若在战时,撂挑子无异于挑战军令威严,可先斩后奏。
“陈大人,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出多少钱,你才能出手搭救我那女儿。”
“王大人,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一百两金子!”
“王大人,我来青阳城前,曾听说您夫人乃是青阳城富贾张明源之女。”
“二百两金子!”
“王大人,难道你那恰逢十八年华的千金就只值二百两金子?要知道这些山匪可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你那千金女儿和他们多待一刻,下场......”
“四百两金子!”
“我和弟兄们从白帝城跋涉千里,来到青阳城,舟车劳顿......王大人,你放心,保证你那千金女儿汗毛都不会少一根!”
一听四百两金子,陈北河登时回过神来,知道这已经是最高的价了。
陈北河站起身,朝外面的侍卫命令道:“让外面十位什长速来见我。”
“是!”侍卫领命而去。
“陈大人,不是六位吗?”
王承阳闻言,脸色不由一颤,似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难道你手下什长都是炼体境武者?”
“王大人,你就先回去吧,等有消息,我会派人马上告知于你。”陈北河并未解释,淡淡道。
对于手下十位什长一夜间晋入炼体境的消息,此乃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太阳下山之前,我会安排人送来二百两金子,事后救回我那女儿,我自会把余下二百两送来。”
王承阳心头大定,足足十一位炼体境武者进山剿匪,任那些山匪插翅都逃不掉。
待王承阳走后,楚铭等人一脸犹疑的走入帐篷内。
“陈老大,他来干什么?”
“莫非是来秋后算账?”
“说不定是扼住我们要进城采购粮食,把泻药下在肉里或是饭中?”
陈北河环顾一圈,沉声道:“就在今日上午,王大人之女去往城外二十里外的寒山寺祈拜,却遭山匪劫掠,王大人来此,便是求助我等搭救他女儿。”
“救他女儿?开什么玩笑,早上还想把我们压入大牢呢,不去不去。”
“就是,山匪穷凶极恶,我虽然没见识过,但听那些剿过匪的哥们说,山匪都是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
“这么可怕?”
“悬在裤腰带上?太吓人了吧?”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陈述的观点非常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