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李兄,古老,宋兄,今日召集四位到此,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吧?”
“就在昨晚,我花重金委托来青阳城招兵的陈大人前往山中剿匪,取得极大的胜利。”
“这次剿匪能如此成功,实乃青阳之幸。”
“不过这剿匪一事,我先前并未与各位言说,就是怕走漏了风声,让匪寇提前远遁深山。”
“现在已经全端了匪窝,故才召集各位报喜,以后在座四位的商队将免于匪寇纷扰。”
“然这一切成效,实乃本官将全部家底一千两黄金充作让陈大人剿匪的报酬。”
“本官为青阳谋福祉,这笔钱在座的各位总不能让本官来出吧?”
刺史府内,王承阳说的口干舌燥,不由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口滚热的清茶。
“我哪怕不去做刺史,经商也能大富大贵。”
王承阳心头暗道,对自己扭亏为盈的算盘颇为自得。
减去给陈北河的四百两黄金,自己还能净赚六百两黄金。
“王大人,肃清匪患实乃青阳之幸,然张明源张员外为何不在此处?”
陈员外笑眯眯的问道,心头却在破口大骂,平分这份剿匪金,他举双手赞成。
毕竟每次过往青阳城这条官道,缴纳的过路费可都是好几百两银子,现在肃清这条官道,能让他每年多挣不少银子。
可现在王承阳却故意不叫上张家,也就是说自己岳父的那一份想让在座的四位平摊。
虽然只是多缴纳五十两黄金,但心里憋屈啊。
“草率了。”
王承阳心头咯噔一声,面色不变道:“张明源乃是我内人之父,这笔钱由本官代为缴纳,诸位只需凑齐余下八百两黄金便可。”
话虽是如此说,王承阳心头都在滴血,平常自诩八面玲珑的他,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无异于剜他心头肉。
那可是整整二百两金子啊!
“待我回去,便吩咐人把二百两黄金送至大人府上。”
四人对视一眼,皆是满意的点点头,能一句话省去五十两黄金,这笔买卖划算。
待送走四人,王承阳急忙朝后院赶去。
“承阳,咱们女儿现在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今日在城门口那个叫楚铭的什长你觉得如何?”
“哼,怎么样?开什么玩笑,本官堂堂刺史,乃青阳城百姓官,女儿岂能嫁给一个什长?此事休要再提!”
王承阳冷哼一声,接着道:“委托陈北河前去搭救雨瑶,共计花去五百两黄金,你先前给了我二百两,现在把剩下的三百两给我吧,我还得差人给送过去。”
见王承阳一脸严肃,张秀慧明白此刻不是争执的时机,“今日爹差人来信,想让我们去向陈大人求个情,把开元弄进军中。”
“什么?”
王承阳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他张明源疯了不成,这可是他三脉单传的孙子,弄进军中,不小心死在了里面怎么办?”
“再说了,张开元得罪了陈北河手下大部分什长,这要是进了里面,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整治呢。”
“唉,开元回去后就中了邪,说要入伍,否则就从青阳城的城墙上跳下去,你也知道,老爷子谁都不怵,就怕了这宝贝孙子。”
张秀慧俏脸满是无奈,她也搞不懂张开元到底是怎么想的。
“行吧,老爷子这个忙我得帮,反正这家伙进去没几天,就会哭着往外跑了,你再给我五百两黄金吧,我和陈大人好好说说。”
王承阳心头乐开了花,脸上却佯装头疼的说道。
“会不会太少了点,你得让陈大人好好照顾开元啊,我听说,那些老兵油子就喜欢欺负新兵,开元娇生惯养的,哪吃得了这苦?”张秀慧试探性的问道。
果然啊,只要是关于张开元这个家伙,要再多钱都不算多。
王承阳面上却表现出犹豫的样子。
“嗯,那你给我八百两吧,不够我再问你要。”
“我这就去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