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洛克同住的四年里,我渐渐地开始了解夏洛克,他很科学,但是连最简单的地球绕太阳转都不知道,却储备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学识,这一点马登说的一点没错。据我所知夏洛克对文学哲学天文的认知都为零。但对解剖学,化学等理科知识很了解却不系统,地理也只是偏于实用。
在这四年里,我们经历过大大小小不同的案件,每一件案件都值得回味。我记得有一件案子很值得分享出来。
那是1890年的12月,公寓外大雪纷飞,所有建筑都披上一层白色的‘羊皮’。夏洛克在窗户旁一边用烟斗抽着烟,一边在巡视街上的来来往往的行人,而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报纸。这时,我们的房东海伦娜太太给我们送早餐上来了:“吃早餐了!绅士们。”我站起来向海伦娜太太道谢,但夏洛克还是在窗户边抽烟。
“今天是什么早餐赫德森太太?”我问。
“两根香肠和两片黄油的面包片还有两片培根肉。”海伦娜太太揭开餐盖。
“还有咖啡,千易先生。”
说话的是海伦娜太太请来的小女仆格里芬多拉,年龄才18岁却很实干,海伦娜太太很喜欢她,我们也很喜欢她。
“好无聊啊,你不觉得吗千易?”夏洛克背对着我说。
“你可以坐下来看看报纸,这个可以打发时间。唔~”我叉起一块培根肉放进嘴里。
“不不不,那些报纸都刊登一些无聊的东西,杂七杂八的,浪费我的精力。”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吃我的早餐。
当我喝完最后一滴咖啡时,夏洛克突然叫到:“进来吧,雷斯垂德!别在我门口晃悠了。”说完便快速做到他自己的椅子上。
这时,一个健硕的男人开门进来,此人正是雷斯垂德,赫德森太太紧跟其后。雷斯垂德是夏洛克儿时唯一的朋友,但长大后,两人各奔东西,雷斯垂德在苏格兰场做一位警长,夏洛克则做一位私家侦探。
“你怎么知道是我?”雷斯垂德问。
“脚步声永远不会错的,你的脚步声永远都是那么重。说吧,你为何事下班来找我?”
“天啊,夏洛克,现在是早上,你应该问我是不是去上班。”
“你的黑眼圈还有你那充血的眼球出卖了你,你昨晚肯定通宵了。说吧有什么事能让你通宵?”
“唔…在这之前我能先喝一杯你这的威士忌吗?”
“千易!给我们可怜的警长倒一杯威士忌!”我给雷斯垂德倒了一杯威士忌,他颤抖着手接了过去,然后大口大口的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你看起来很口渴。”夏洛克说。
“啊啊啊,夏洛克,这次你推理错了。”我说。
“请纠正我的错误,千易。”夏洛克看向我。
“他接过杯子的时候手在微微颤抖,雷斯垂德身材这么好,应该不是冷,是在害怕,他大口大口的喝酒,是害怕的口渴。需要我在倒一杯吗?”
“谢谢,”雷斯垂德看向夏洛克,“这一点千易说得没错。”
“看来我的得力助手又有进步了。说说看吧,雷斯垂德,有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递过酒杯“谢谢,事情是这样的……”他抿了一口酒。
接下来雷斯垂德讲述案子的发生过程,我以第三人称的形式描写给大家,这样大家好理解一些。
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在一家旅馆的二楼拿着两支左轮手枪朝街上射去,这引起了路人的恐慌,男人在逃跑,女人在尖叫。新娘用怪里怪气的语气说:“你?”然后拿枪指着路人甲,路人甲惊恐的说:“不要!拜托!”,新娘又看向路人乙,路人乙此时正朝一间房子走去,新娘开了一枪,可是没打着,路人乙拼命的开着房间门,新娘又说:“你!?”接着又朝路人乙开枪,路人乙见房门打不开,立刻转身向不远处的一个小摊贩跑去,可是新娘还是朝着他开枪,没打着罢了。
“等一下,”夏洛克打断了雷斯垂德说话,“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早上。”雷斯垂德回答说。
“那个新娘,她的脸是什么样的?”
“像死人一样苍白,嘴像一道绯红的伤口。”雷斯垂德从拿出一本小册子照着念了出来。
“创作还是事实?”夏洛克问。
“唔…很多人会说它们是一样的。”
“对,他们都是白痴,创作还是事实?”夏洛克接着问。
“我看见过她的脸,是在后来。”
“什么后来?”
接下来雷斯垂德又讲述了后来发生的事。
新娘拿着两支左轮指着街上,疑惑的说:
“你?”她的表情逐渐扭曲成僵尸般的样子,“还是我?”
接着她拿起其中一支左轮手枪,放在自己的口里,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最后“碰”一声,新娘后面的帘子喷满了血,直直的倒了下去。街上的女人尖叫得更厉害了。
“哦不是吧雷斯垂德,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饮弹,而你需要我帮忙找出罪犯,恐怕苏格兰场又刷低了下限。”说完,夏洛克往烟斗里添了一些烟草并点燃了它。
“那不是我来的原因。”
“我猜也是……”
“她叫什么名字?那个新娘。”我打断了夏洛克说话。
“克拉克.瑞加纳,昨天是她的结婚纪念日。当然,有人报了警。”雷斯垂德又喝了一小口酒,“她的尸体被运到了停尸房。”
“这很正常,这些东西不必要说出来。”
“但是这件事联通这后面发生的事。”
雷斯垂德接着简述案件的经过。
在莱姆豪斯,也就是新娘死后的几个小时,一个男人在大雾的街上走着。
“杰拉德.瑞加纳,克拉克.瑞加纳的丈夫。”
“我猜是去停尸房辨认遗体的路上吧。”
雷斯垂德又喝了一口酒说:“是的,但后来他省了这力气。”
这时,杰拉德身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他的旁边杰拉德本不在意,但是后来他慌了。
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从马车里缓缓的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杆猎枪,恐怖又温柔的说到:“我亲爱的丈夫,你要去哪里?”杰拉德举起双手,大声的说:“你是谁?为什么叫我丈夫!我的妻子已经死了!”
“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亲爱的?”
杰拉德一脸茫然。
新娘将头上的婚纱盖掀开,杰拉德更加慌了。
“克拉克?不可能!你不可能在这,你死了!”
“我美吗?亲爱的?”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巡警来到现场。
“我看起来是什么样的?我英俊的朋友。”新娘转过头看向那位巡警。巡警被这新娘的头吓到了,没有出声。新娘又看像杰拉德气愤的说:“这是‘枪’下的婚姻!”然后扣动了猎枪的扳机,“碰!”杰拉德的肚子开了花,倒在地上。
“喔!平手,各死一次。”夏洛克吐槽道。
新娘转过身,把她开了花的头面向前来围观的路人,路人们都开始尖叫。最后,新娘一步一步走向大雾之中。这时,巡警开始鼓起勇气,去追那个新娘,可是她已经消失在大雾之中,不见踪影。
“真是离奇。”我说。
“不可能。”赫德森太太说。
“太棒了!”夏洛克兴奋的站起来,“妻子在街上自杀,后丈夫被尸体谋杀。雷斯垂德,你太棒了!千易!戴好帽子,穿好外套!”
“我们去哪?”
“停尸房!我们要见见那位死而复生新娘!”
“我也要去!”赫德森太太说。
“不,那里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
夏洛克和雷斯垂德先一步下楼了,我也戴好帽子准备跟上他们。这时赫德森太太对我说:“我最近参加了一项活动。”
“哦,活动?”
“为女性争取投票权。”
“嗯,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出去!”
我们乘坐马车一间医院,这间医院是来安放克拉克.瑞加纳尸体的停尸房。
我们来到克拉克.瑞加纳的尸位旁,夏洛克便生气的说:“拜托告诉我这是哪个傻子干的?!”
就这这时,一个杂工走了过来:“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不得已用铁链绑住!”
我掀开覆盖尸体的白布,说:“这女人已经死透了!你看她半边头都不见了!怎么会威胁大家的安全?”
“你去跟她丈夫说吧!他就在那边角落!”
“我不管昨晚在莱姆豪斯发生什么事,”夏洛克插嘴道,“但我敢断定这不是一个死去的女人干的!”杂工没有回答。
这时一个男人开门进来,大声说:“夏洛克!”
“尼尔?”夏洛克说。
当时我感觉这个这个尼尔怪怪的。
“你!回去干活!”尼尔对杂工说。杂工低下头回去工作。“你来这干什么夏洛克?是来找茬的吗?”
“我请他来的,尼尔医生请合作一点。”雷斯垂德说。
尼尔深吸一口气,说:“首先,这绝对是克拉克.瑞加纳,她的身份已经确认过了,无可置疑。”
“那昨晚在莱姆豪斯的是谁?”我问。
“也是克拉克.瑞加纳。”
“不可能,她都躺这了,而且她半边脑袋都不见了,不可能去杀人!”我说。
夏洛克开始用放大镜去观察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