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很奇怪。

以至于夜明宇都有了瞬间的恍惚。

他差点以为大师兄的占卜法术通天彻地，即使没有施法介质，也照样能预知撒旦的身份。

“给你个机会，现在说出来，她到底从哪来？你不说我就说了。”

男人的话，就像女人的第四张嘴

夜明宇算是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从现在开始，大师兄说的鬼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但看到大师兄的表情。

夜明宇也生出了一些捉弄人的想法。

“那我问你，大师兄你真的想知道答案么？”

“当然想。”

“咳咳，其实关于她的身份，是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你必须发誓，今天的话永远无法传到第三个人耳中，对冥河起誓。”

大师兄犹豫片刻。

天启教国信仰永恒之神，正因信仰永恒，所以对于死亡有着同等程度的敬畏。

向冥河起誓，算是非常严重的誓言了。

他向老板点了点头，老板立刻心领神会，从屋内离开。

离开前顺便带上了屋门。

会客厅中，隐隐传来撒旦沏茶的水声。

“我对冥河起誓，将对今天得知的一切守口如瓶。”大师兄将右手举至太阳穴附近，做出发誓的动作。

“是三根手指，不是四根。”夜明宇纠正道。

大师兄的小心思被揭穿，尴尬地笑了两声。

他再次摆好姿势，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那我说了，其实”夜明宇压低声线，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点。

声音很小。

大师兄生怕自己听不清，靠得很近。

“她啊，说出来你别不信，其实”夜明宇以鬼魅的语气说着，“她从东土大唐来。”

“东土大唐来？”

“是的，要往西天取经去。”

东土？西天？

大师兄接触了没有听过的词汇。

第一时间，他认为夜明宇在撒谎。

但抬眼时，大师兄与夜明宇对视。

见到那双清澈且认真的眼眸，顿时有种对方在掏心掏肺的感觉。

他犹豫了。

拥有这样清澈眼神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撒谎成性的骗子？

“所言无虚？”

夜明宇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在骗你，其实她是精灵女皇。”

“靠点谱。”

“那就是爱情女神。”

“人要讲诚信。”

“好吧，魔界魔王，总可以了吧。”

大师兄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夷，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还没有被驴踢，你这说法一个比一个离谱，真要是魔王，你敢把她留在身边？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魔族？”

“关于这个种族，其实我有一点见解，不过大师兄你怎么看？”

“我的话，当然是畏惧啊，恶魔以掠夺为生，他们侵略一个又一个位面，将无数文明摧毁，很明显是反派角色，从这个角度看，魔王就类似于邪恶这种。”

“基本正确，”夜明宇点了点头，“但你有所不知，但其实所谓魔王啊”

“是一种很傲娇很可爱的生物呢。”

没有管大师兄的一脸懵逼。

夜明宇望向窗外。

窗帘还未拉上，玻璃后映出重叠的倒影，与倒影后清晰的世界。

“明月高悬，可惜眼下不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