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灰衣人满意点头,取出案宗,道:“于此署名画押。”
“是!”
陆泽起身签字按手印。
灰衣人眼前一亮,好字!
陆泽微笑道:“辩诘已了,弟子是不是可以走了?”
灰衣人大袖一挥:“去吧,不过最近几日莫要出山,若测试成功,证实你所言非虚,就没事了。”
“多谢上师。”
陆泽再次行礼,转身就走,耳边忽然响起微弱之音。
“我观你气脉充盈,却隐有动荡,此乃修行太快,根基不稳的症状,现传你一套培气要术,你可听好……”
百字真言,一一入耳,却是那灰衣人起了爱才之心。
陆泽脚步未停,赶忙用心记下。
走出大厅,回首望去,那灰衣人正若无其事地与同僚交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陆泽深鞠一礼,转身离去。
……
回到浣剑潭,陆泽执笔书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好好归纳总结一翻。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一首《观沧海》写完,心平气静,陆泽满意地看着这首诗,正欲题上自己大名,才下笔,身后忽然有人抚掌。
“好诗,好字!”
他娘的,怎么谁都来这么一出,老子这里是公共厕所咩?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陆泽怒意隐现,一把将写好的诗攥成一团,往地下一扔。
回身骂道:“你他妈……”
“你干甚么?暴殄天物!”
他还没骂完,那人早已弯腰将纸团拾起,满脸心疼地展开铺平。
陆泽一愣,随即释然,这种诗书痴人,不好开口相辱。
定睛见他抬头,又是一愣,心中竟生出自行惭秽之感。
这逼也太帅……神仙了。
用一句诗形容: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那人微微蹙眉,陆泽脸一红,差点就弯了。
好生与自己一番比较,发现身高上面,比他高出一头有余,这才心下稍慰。
我比你高,就比你大!
娘炮!
恨意忽生,“你谁啊?悄咪咪来我这想干嘛?懂不懂礼仪。”长这么好看修行干嘛,去做鸭吧!
那人目不转睛,盯着那首观沧海,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看了看陆泽,淡淡道:“你这等粗鄙之人,怎会写出如此大气之诗。”
陆泽冷谑道:“写诗算个屁,我还淫的一手好湿你没见过,我问你话呢,你是谁?听不懂人话吗?”
那人不懂,但从陆泽的表情上,已经隐隐察觉不是什么好话,随手掏出一快腰牌,冷冷道:“龙首峰监察苏幕遮,你是何人?”
剑宗首徒苏幕遮?
这跑龙套的怎么长得如此妖孽。
陆泽随意拱手,道:“外门无名弟子陆泽,有礼了。”
苏幕遮轻挑娥眉,一指房顶破洞,
“这是怎么回事?”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