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这么伟大，我只想自己不受约束。”
纳兰文波将目光落在被蓝色冰晶布满脸颊的少女身上。
“不管你怎么想，你只要照我说的做，你和她就都不会有事。”
面具男自信满满，言语中似乎带者威胁。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不妨把要做的事情说得详细一点。”
再度看向面具男，纳兰文波知道，他已经被迫和眼前的这个神秘人达成了协议。
无论这人说的是否真实，他都别无选择。
看着眼前少年的表情，面具男笑道：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可以拒绝。”
“但你会立即杀掉我对吗？”
这一次，面具男笑出了声，颇为欣慰的说道：“没错，清理混沌者也是我的职责。”
纳兰文波心中冷笑一声，这个神秘人想逃脱大圣灵的控制，却不敢自己动手，来找他，或许也只是做个尝试，如果他失败了，就会被这人当做弃子，用来保全自身。
但如果他成功了，会不会也……
“别瞎想了，我不会杀你灭口的。”似乎看穿了少年的心思，面具男略微沉吟后，笑道：“我只是想完全不受控制的存在一次，对于你，我是善意的。”
言语中，纳兰文波听出了一丝无奈和真诚。
“圣人之上有更高的境界吗？”
良久之后，纳兰文波突然问道。
“有，但不会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能达到的境界。”
“为什么？”
面对少年的追问，面具男长叹一声，随后撇过身子道：“在大圣灵的规则中，圣人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刚好不会对他造成威胁。并且他还创造出了十七个比圣人更强的存在，来替他管理这个世界，一但有威胁诞生，这十七个人便会将其消灭。”
“混沌者也无法突破圣人境吗？”少年继续追问。
“这还真不好说，混沌者虽然能逃脱规则的限制，但混沌者不会有这个机会！”
对此，纳兰文波刚想追问原因，略微想了下，便瞬间明了了。
“别把问题想的这么难！”
望向纳兰文波失落的神情，面具男微微一笑道：“或许解决大圣灵的办法就藏在北陆神藏里面，何必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我想试一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纳兰文波突然认真地看向面具男。
“试什么？”面具男转过身子，看着眼前少年坚定的眼神，突然间他明白了少年的话。
“哈哈哈……”
不久后，面具男大笑，他还是第一次笑的这么大声，而且笑了很久。
“你想突破圣人境？还是想打败大圣灵？”
面具男像是看无知者一样看着纳兰文波。
“这两个问题是同一件事。”
没有理会面具男爽朗的笑声，对于他的问题，纳兰文波认真作答。
“别想了小子，把心思放在北陆神藏上，或许拯救世界的机会更大。”面具男收敛了笑意，但嘴角仍留有弧度。
“我会去北陆神藏，但这并不影响我试一试。”
看着少年脸上一直未变的认真，面具男露出疑惑的神情。
“人间有句话叫……“飞蛾扑火”对吗？”
“我比较喜欢“浴火重生”。”
面对面具男的讽刺，纳兰文波并没有生气，他知道机会渺茫到近乎为零，但他就是想试一试。
就是心中不服，凭什么他的命运要被别人制定，凭什么给他一个反派剧本他就得老老实实“演”完。
你是大圣灵，小爷我还是穿越者呢。
不能惯着他！
“不知者无畏。”面具男摇摇头，轻叹一声：“我开始后悔选你做那个拯救世界的人了。”
“你就没想过战胜他吗？”少年继续问道。
面具男本想继续嘲笑少年的无知，不过他没有说出口，而是顿了顿，道：“没有。”
“不可能有人能战胜他。”
面具男的语气充满了肯定，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
良久之后，他再度望向少年，叹了口气道：“你如果还是抱有幻想的话，需要记住，通往圣人，或者圣人以上的道路，需要两种不可或缺的力量。”
“什么力量？”
“天道之力和天运之力。”
面具男缓缓说道：“他们分别用来强化肉身和法身。”
“法身？”纳兰文波疑惑道，又是一个他未曾听过的词。
“你以后迈入仙人境会知道的。”
随意解释了一句，面具男继续说道：
这两种力量各自分为五个阶层，如果你能将任意一种力量提升到四阶便有机会成为圣人。”
“每一个阶层都有对应的颜色区分，一到五阶分别为白色，蓝色，紫色，金色和红色。”
“你现在已经拥有了白色天道之力，处于天道之力一阶，但在你达到神游虚境之前，还无法利用这种力量来强化你的身体。”
“利用天道之力强化肉身？”纳兰文波疑惑道：“这个很重要吗？”
“重要，这是真正区别于人，仙，神，圣最重要的一步。”
“你的肉体每上升一个阶层，强度便会发生翻天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是限制你未来境界提升的重要因素，没人能够以凡人之体成仙，成神。”
“我以前也见过仙人，仙尊，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肉身有什么特别之处？”纳兰文波突然回忆起之前见的遭遇。
“除了大圣灵允许的人，其他上界之人来到下界，都会受到规则的限制。”
面具男解释道：“当然，你如果能以混沌者的身份达到那种境界，不会受到这种限制。”
“好了，目前的你还不需要知道那么遥远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有心成为圣人，甚至圣人境以上的存在，先想办法在北陆神藏前踏入神游虚境吧。”
“很快你就会知道，觊觎这出宝藏的人，对你而言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存在。”
“说实话，你此番前去天火界寻找融魂丹救你妹妹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救活她后，她会按照那个人的指示给你太宇珠，到时候，可以用这个保命，运气好或许真的能进入神藏的中心。”
“最后，你好自为之吧，我无法干涉你们太多的事情，否则也会被大圣灵察觉，这个丫头我救活之后会将她送入上界凤仙宗，若你能活着从神藏出来，或许还有机会见到她。”
说完，纳兰文波眼前便出现一道红光，面具男的身影也在逐渐隐去，临走时，面具男将萧嫣然手中的戒指给了他。
“你如有有其他问题，等她醒了可以问她。”
“另外，我已经利用某种力量帮你掩盖了混沌者的气息，对于击杀天运者，你也不会再受到规则的阻碍，所以，以后尽量别用那根黑色的武器，除非你想主动受到大圣灵的关注，到时候就连我也无力回天了。”
面具男的身影随着他声音的远去逐渐消失。
站在原地的纳兰文波握着手里的戒指，思考良久。
此时四周的结界尽数消失，天地恢复清明，一道久违的系统声音传入耳中。
【叮！】
【恭喜宿主，完成反派不能死任务，消除反派身份，反派不能死系统进化为逆转者系统。】
【升级系统数据载入中......】
【载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