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阴魂不散的突然就来了电话。”

“你别生气了，也不值当。”

“我没有生气”，楚楚吸吸鼻子，“我就是失望，从上学期到现在，我陪了她那么久，我以为我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可还是……”

“比不上人家初恋的一个电话。”

“比不上那个女生的一句撒娇。”

“那我到底算什么呢，一个死皮赖脸往他沈煜大公子身上倒贴的备胎吗……”

看她越说越难过，陈也飞坐过去，把她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楚楚安静任她动作，喃喃道：

“阿也，我真的有点累了。”

陈也飞没说话，她知道楚楚不会轻易放弃沈煜。

“你呢，如果钟熠一个电话打来，你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吗？”

“不会，他不会给我打电话，我也不会见他。”

楚楚坐直身体，慢吞吞地说了句：“杜秉文挺幸运。”

陈也飞不解：

“嗯？”

“他出现的真是时候，如果是上学期的话，你一定没兴趣理他。”

“是吗？”

陈也飞拿吸管搅着杯底的珍珠，看着那叠资料，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了两滴奶茶渍。

“是啊，时间和地点真的很重要，我宁愿晚一些遇见沈煜，等他忘记那个女生，明年，或者后年。”

楚楚又接着说道：“阿也，杜秉文真的挺不错的。沈煜也很好……但是我想休息一下了。”

“追了太久。”

陈也飞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路灯都亮了。

“你跟韩煜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

楚楚翻个白眼：

“我又不傻，不开心我干嘛老是跟着他。”

陈也飞有些迟疑：

“——那这就算是喜欢吗？因为在一起很开心很舒服。”

“这只能初级的喜欢吧”楚楚也不懂，又加了句：

“不过我反正不见韩煜会想他，刚分开就想。”

“哦……”陈也飞拖长着音调若有所思地应了声，伸手抽出一张面巾纸，把资料上的奶茶渍擦掉。

楚楚伸个懒腰，忍不住吐槽：

“叫你出来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

陈也飞不乐意地举起手中的奶茶：

“至少我能陪你黑夜买醉啊”

“买你个头，走吧走吧回寝室。”

两个人起身收拾东西，楚楚又想起来，从包里掏出两张电影票：

“喏，送你了。”

“这么好？”

“嗯哼，但是有个条件”，楚楚笑地阴险，“必须跟杜秉文一起去。”

“为啥啊！为啥不是咱俩去？”

因为你个大酒鬼还欠着人家一百块呢！楚楚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句。

边往门口走边嫌弃地说：

“我才不跟你去，你又不是帅哥。”

杜秉文啊，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陈也飞拿着电影票连忙跟上去，没注意到吧台上有个穿大衣的男生看了她好几眼。

“咋，晨儿，你认识她？”旁边坐的人忍不住问。

男生摇摇头，然后拎起手边的澡筐，顺便接过服务员装好的奶茶，边喝边开门出去：

“不过挺想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