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两个伤势比较严重的锦衣卫面前,叶飞对着他们道:“不可能建造无菌环境了,所以之后会不会感染,会不会好,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这两人还有没有失去意识,他们望着叶飞目光之中露出渴望,那是对生命的不舍。
“你们别抱太大的希望,我只能尽力。”
心中有些感慨,上层的争斗,说到底都是为了利益,不管是东林党,还是阉党都是如此,而为了他们的利益,死伤的却只是普通人罢了。
从身上的兽皮包内掏出了一个瓷瓶,对着他们的鼻子拔开了小口,他们顿时昏迷了过去,这个就是叶飞之前药倒俞青伏兵所用的迷药,这迷药无色无味,当时因为是顺风,叶飞只需要在上风口拔开瓶口,这迷药顺着风吹到了伏兵那里,根本不用他动手,那些人就昏迷了。
之所以他会调配迷药,还是受到了丁白缨的启发,现在他武学尚未大成,调配一些迷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在之前的袭击之中派上了用场。
两人昏迷之后,叶飞把一柄精致的短刀在火上消了消毒,然后在他们的内伤附近使用截脉之术,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直接划开了其中一个人的胸口。
先是把断掉的骨头从脏器上小心翼翼的挑出来,接着用针开始缝合脏器,然后接骨,最后缝合胸口。一气呵成,十分的流畅。
许多人看到叶飞如此流畅的刀法,脑海中闪出了“庖丁解牛”四个字,不过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尊敬。
黄千户让百户张全用无常簿记下了整个过程。
接下来叶飞又替五个人做了手术,言切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叶飞在做着手术,满脸的镇定之色,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还挺好看的。
五个手术做完之后,以叶飞的体力也有些够呛,一旁的人都用崇敬的目光望着叶飞,就连黄千户也不例外。
有两个总旗一个人举着用盾牌接的水,一个人拿着白毛巾恭敬的走到了叶飞的身边。
“叶先生,辛苦了!”黄千户带头说道。
“叶先生,辛苦了。”其他锦衣卫跟着说道。
“你们大家也辛苦了。”
叶飞感知到诸位那崇敬的眼神,内心也十分受用,对着他们轻轻点头,洗了洗手,然后坐下来休息,刚刚坐下来就打了个喷嚏,看了一旁一身湿哒哒衣服还坐在那里的言切。
言切感觉到了叶飞的视线,抬起头,目光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叶飞,双手抱着绣春刀,不耐烦的道:“为什么要看我?”
“你这个人,好没道理,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的?”叶飞强词夺理的道,他本想问是不是她在心里骂他,但听见她说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一些败人品的话。
叶飞说完以为她会说他强词夺理,可没想到这言切却是一本正经用略带厌恶的语气道:“我感觉到的,叶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目光十分让人讨厌吗?”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我的目光讨不讨厌?”叶飞反问道。
这时候言切霍然起身走了过来,站到了叶飞的身边,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戴着手柄,打磨的很光滑的铜镜,递给叶飞道:“你自己看。”
叶飞鼻子一抽,没有接铜镜,而是一把抓住了言切的胳膊,站起身来,目光炯炯的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