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麻烦,又要寻找大夫,又要建立制药工厂,又要挑选一些天资聪慧的少年,单单凭借着俞青一人是不行的,自然要有人辅佐,而裴纶这人就很适合。
裴纶微微点了点头:“好。”
叶飞看向了那位崔兄,崔兄正在吃着鸡腿,感觉到了叶飞的视线,浑身一抖,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叶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崔命是真的怕叶飞。
叶飞感觉到了他的恐惧,笑道:“崔先生不用紧张,我这里有一本书籍,你可以拿去印刷个一万本,把这些书籍分发给一些能够识字的工巧匠亦或是他们的弟子。”
“就这啊?包在我身上了。”
接过了这本书,崔命感觉到叶飞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松了一口气。
叶飞的目光看向了那个低头吃酒的丁修,从一旁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他。
看见了这本书之后,丁修的目光炯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他眯着眼睛问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这件事要你和黄叔叔一起来,我准备去置田万顷,然后在招募一些百姓让你去训练他们。”
“具体怎么做?”黄建真问道。
这件事也是叶飞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他回道:“良田万倾可以分给一些普通的农民种族,租粮可以比普通人乡绅要的少,我们收租只收一成就可以了。”
在大明地租大多数都是三七分,怎么个三七分?三成是佃农的,七成是地主的,当然也有一些善良的地主,只收三成亦或是两成,但这种地主极少。
古语有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其实说的是农民盛世在地主的剥削之下也只能够勉强糊口,到了乱世更是难以生存。
当然在大明南方,实行的更多是定额地租,就是规定一定的额度,这样地主就不会插手农田,任凭佃农自己去种植,但这个剥削的力度更大,佃农每年所交的地租占收获物的八成,而且不管是不是遇到了天灾,该交多少就交多少。
北方和南方的区别一个就是按收成交租,一个是按亩交租。
如今叶飞这么做其实是准备建立地主武装,但也是无奈的选择,毕竟在这个时代,要养育人口必须要有田。当然这一成的地租也是有条件了,凡是种植了叶飞的田,每家每户必须派人参加叶飞地主武装。
这件事就交给了黄建真和丁修以及他的师弟师妹。
黄建真在怎么说也是锦衣卫的千户,组织能力虽然和俞青相比相差甚远,但也比普通人强多了。
接下来叶飞就开始拨款了,先期他给了俞青十万两银子,给了崔命一万两,给了黄建真则有十五万两。
这些银子都堆在教坊司的一个房间内,俞青有不少亲信可以帮忙运送这些银子,不怕出了纰漏,至于这些银子,押送的分别是丁白缨和言切。
原因很简单,财帛动人心,所以叶飞让言切和丁白缨负责押送那银子,监视他们使银子。
言切和丁白缨这三个月来修炼了叶飞的龙虎金身,又有丹药的辅助,加上叶飞的“调理”,她们的武学都已经有了叶飞在琉球王国上的实力,让她们作为监督员根本不担心。
不过叶飞让言切监督的是她叔叔,丁白缨监督的自然是俞青了。
至于崔命,他对一万两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也不敢有。
教坊司的房顶上,言切坐在上面,望着那一轮缺月,吃着前几天叶飞买来的月饼,道:“丁姐姐,是该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寒风吹拂着男装丁白缨的双鬓,发丝飘落,她望着那小小的身影,反问道:“你为什么一直要这么劝我呢?”
言切怔了怔,把月饼小心翼翼的用手巾包起来,放了起来,幽幽的道:“我以为我赢了你,其实并没有,他这个人说好听一点,有些博爱,说难听一点就是有些花心。不过他虽然花心,但还算有担当,就算对你有所喜欢,可因为和我的关系,他对你没有逾矩,哪怕我曾经在他的面前再三的撺掇,也是如此。”
“怎么说?”
言切笑道:“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撺掇他收了你。”
丁白缨剑眉一挑,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姐妹。
“你不要误会,我撺掇他收了你和撺掇你跟了他其实都只是我的试探。”言切幽幽的道:“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呢?”
丁白缨也没有想到这个姐妹情如此的塑料。
“如果当时他在我的撺掇之下真的愿意享齐人之福,亦或是你答应我的撺掇,而他又没有抵住诱惑,那么我会选择离开。”言切目光灼灼的望着丁白缨,一字一句的道:“这是我的一个赌注。”
“那么现在你赢了?”丁白缨挑眉问道。
言切此时却是叹息一声道:“你想错了,我没有赢,而且还输的很惨。”
“什么意思?”
言切苦笑道:“很简单。因为我发现我无法失去他了,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恐怕也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