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推杯换盏之间,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灰衣老者自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六千两,这是你们在擂台上得胜应得的。不过,那和尚估计以后也站不起来,不知二位有没兴趣留在场内守擂台?”
“我兄弟二人闲云野鹤惯了,怕、怕、不能胜任。”佟博看起来醉眼惺忪,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了。
柳凝诗接过银子又递给葛二两千两:“几位,我兄长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小心!”葛二眼疾手快,一把抄起了柳凝诗起身碰落的酒壶。
柳凝诗头也没回扶着佟博走出了天字号包间,耳边响起了佟博细微的声音:“这个葛二除了耳功,没想到手也挺快在院内这么久了,还真没看出来。”
“他是你们玄武院的人?”柳凝诗会意:“难怪从进赌场之处你就盯上他了。”
“葛二,这两人什么底细你知道吗?”灰衣老者顿时敛去了笑容。
“我也不太清楚,他俩一进赌场好像就在故意接近我还有他们居然有地下赌斗场的名帖,身份肯定不简单。”葛二也收起了方才的亢奋之情,不经易间将银票塞入怀中。
“哼,你自己注意点,要是出了事可别连累我家主人。”冷管事看着他那副贪财的模样就生气。
“二位管事,这时辰也不早了,在下也告辞了。”葛二说完便起身离去。
“云管事,这种贪财好赌之人早晚得出事,我们不得不防啊。”冷管事一脸的忧虑。
“嗯!我们需要把今天的事情禀告公子,那两个人不肯接受我们的招揽,显然是为别的目的而来。”灰衣老者叹息道:“可惜了悟世和尚与金蝉道长了。”
“翔云哥哥,刚才装醉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差点连凝诗也给你糊弄过去。”
“哪有装,我是真的不胜酒力,而且很讨厌饮酒。”佟博和柳凝诗二人已经跃上了客栈的屋顶并排而坐:“对了,方才那桃花瓣是怎么制成的,如此独特的味道可是让我毕生难忘。”
“哦?是吗?那这就算跟你那颗凝神丹扯平了。”柳凝诗满脸天真烂漫的笑望着佟博。
“我说你不用这么现实吧?”佟博无奈的一摸额头。
“嘻嘻。翔云哥哥,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柳凝诗幽幽的仰望天空:“那是我家乡炮制桃花酒的秘法,我爹教给我的凝诗还重来没给别人泡过,今天算便宜你了。”
“哎呀,那博今日当真是三生有幸饮此美酒。”佟博故作姿态向着柳凝诗作揖道:“不知柳姑娘可否也将此秘法传授于我,以解救我等不善饮者。”
“好拉,少来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柳凝诗被佟博逗得噗哧一笑。
“没想到柳大人堂堂一品中书,居然擅长调酒。”佟博不禁感叹起来。
“柳中书只是我的义父,我的亲生父亲早已过世多年。”柳凝诗眼中噙着泪水。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的往事了。”佟博自怀中取出一方白色绢帕递了过去。
“没事,都过去十多年了。”柳凝诗接过绢帕轻轻的擦拭了眸子边的泪珠:“翔云哥哥,你真想学桃花酒的制法?”
“那是!你看我如此真诚的眼神还不明白吗?”佟博装出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噗哧。”柳凝诗又被佟博逗笑了:“这桃花酒最重要的就是桃花瓣的制法。。。。。。”
“翔云哥哥,你看那葛二出来了?”柳凝诗刚说了一半,就看见一条黑影闪过。
“走,跟上去。”
葛二快,佟博与柳凝诗更快,三条黑影在这夜色中犹如三道黑线,先后穿梭着。
金陵城西的盘石村地处偏僻,地广人稀,三三两两的农户零零散散的散落着小村靠北处的一处角落里,一户毫不起眼的农家院子四周用石头垒砌的围墙只比人略高一点,院子中间修葺起一间很小的茅草屋,屋内灯光幽暗,家徒四壁。
屋内一个黑巾蒙面的汉子盘膝靠墙而坐:“葛二这小子估计又去赌了张大,你也不管管你那不长进的兄弟。”
“穷奇大人息怒,待会老二回来了,我定骂他。”木讷的张大连连赔着不是。
“都是饕餮那个只知道吸血的蠢货,连个柳家那个丫头都拿不下!现在害我天天呆在这个鬼地方待命。”穷奇郁闷道。
房门“嘭通”一声被人撞开,葛二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取出了一叠银票炫耀道:“大哥,看我今天赢了多少?”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再去赌钱,听不进去吗?”张大寒着脸一巴掌甩在了葛二的右脸上。
“大哥,你做什么?今天我可是赢了两千两呢。”葛二委屈的捂着右脸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