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来到死者旁边,又拉起了她那割的乱七八糟数道伤痕的手腕,仔细看了一眼,说道:“铃原君,你认为死者真的是自杀吗?”
“当然不是自杀,你看!”幸指着浴缸某个地方,越水七槻见了,更加肯定,道:“这样看来,十分明显了,这是他杀!”
“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姐姐,青岛全代!”幸说道。
越水七槻点头,环视周围,道:“虽然知道凶手是她,但是,她是怎么做到在这个密室,逃出外边?这个浴室明明用胶带完全封住了门窗。”
幸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我猜不出来,不过既然知道凶手可能是青岛全代,那我去恐吓她一下,一定会让她内心崩溃,只能乖乖全盘道出!”
幸转身正要离开浴室,越水七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温软如玉的掌心,使幸不禁一怔,愕然回头。
越水七槻轻轻摇头,道:“不行,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没有证据啊!”
“是啊!没有证据,所以只能逼供了,我从琴酒……不,我从我那个当警察的叔叔学到的那套,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老子相信这女的肯定吃不消,只能说实话。”
幸正要出去,越水七槻声音稍大,大喊:“叫你别去就别去!”几乎是怒吼,这使幸大感意外。
“我说,你还是不是侦探?”越水七槻的眼神,带着一丝生气,一字一顿问道。
“我……当然是啦……”说的好听,幸的内心却是否认的。
“那就对了,做为合格的侦探,必须有了绝对性有力的证据,才可以揪出凶手。”越水七槻缓缓说道。
幸轻叹一声,正想说越水七槻思想死板,只见她眼神没了脾气,转为了忧郁,道:“如果没有合理的证据而指定别人,将会给对方造成伤害,至于你所谓的逼供,更会酿成悲剧,说不定到最后,侦探是当不成的,这样的人,跟凶手有什么区别?”
听了越水七槻这番话,幸呆呆地凝视着她,半晌,她的身体微颤,眉目深蹙,两滴眼泪从她的明眸挤了出来。
“香奈……”一个陌生的名字,从越水七槻的嘴中轻轻挤出,幸从困惑中回神,小声道:“你说什么?”
越水七槻如梦初醒,手指拼命揉了揉眼睛,强颜欢笑:“让你见笑了!”幸更加疑惑,越水七槻咳嗽一声,道:“总之,我们只是怀疑全代小姐是凶手,但是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所以,你就不要为难她,好吗?”
“好吧!”幸答应了下来,明智令他最好选择这样,才能宽慰越水七槻。
“这名女死者叫青岛美奈,今年24岁,死因是左手手腕上的刀伤,伴随而起的动脉断裂造成的失血。至于发现死者的,是她的姐姐青岛全代,还有……这两位是……”高木警官愕然地看着幸和越水七槻。
幸呵呵笑道:“我叫铃原幸,是一名高中生侦探,旁边这位是我的学……学长,越水七槻,也是侦探!”
目暮警部无语的看着两人,心道:“什么时候东京又多了两个高中生侦探?走了一个工藤新一,又来了这两个见都没见过的所谓侦探,他们自翊侦探,不知道推理能力有没有工藤君三分之一水平?”
目暮警部的内心话,要是给幸听见,肯定是给他一个头锤。
高木警官拿着册子问道:“那么,你们两位为什么到这里的?”
幸把前因后果说了明白,最后发现美奈小姐,死于这个密封的浴室。
目暮警部点点头,沉思道:“看这情形,死者一定是自杀的了!”但是,觉得哪里不对,很快改口:“如果是自杀,死者又为什么要用胶带封死整个浴室?”
一位年轻警官拎着用袋子装起来的清洁剂,说道:“警部,我认为死者想用盐酸性和酸性的浴室清洁剂混合,产生有毒的盐酸气体,只要把这里密封,就是为了不让这种气体外泄出去。”
目暮警部将两瓶清洁剂仔细看了看,汗颜道:“我说,雨宫君,这两种都是盐酸性清洁剂,再说真有盐酸性气体产生,把这里整个密封起来,一点都没用的。”
雨宫警官又道:“我想,这位死去的美奈小姐,不像我们警察那般有这方面的知识,她又怎么知道,盐酸气体的威力呢?”
又一位警官道:“或许是这位小姐,在自杀以前神经有些错乱,于是,我想,事情的经过是美奈小姐将这两种浴室清洁剂准备好,至于为什么会把浴室里的门窗缝隙全部封住,是因为在产生气体的时候才注意到这点,她发现自己买回来的清洁剂不是两种不一样的浴室清洁剂,于是在无计可施之下,她就用浴室里面本来就有的剃刀割破手腕,把手放进热血里,好让自己因为失血而死。”
“你是怎么肯定的,杉田君?”目暮警部不禁问道。
杉田警官拿出一张发票,道:“我是我在客厅搜索到的一张发票,在这里的两种浴室清洁剂,还有胶带,都是美奈小姐昨天晚上到便利商店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