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怔,拳头蓦然放慢下来,幸进行反攻,一拳击了过去。琴酒的耳边立即感觉到了风劲,意识到不对劲,头一侧,他的帽子被幸的拳头打飞了,在半空中飘走了。
琴酒没有了帽子,银丝翩然,如丝的长发在月夜下散发淡淡光芒,被阴风吹至前方,盖在幸的脸上。
幸被琴酒那吹拂在鼻子上的银丝弄得痒痒的,眼睛被遮挡,都看不见东西,琴酒凶光一闪,挥拳狠捶幸的胸口,幸几乎软倒,身体晃了起来,摇摇欲坠。
幸被琴酒的那一头长发遮面,灵感陡然生起,下一秒,琴酒那强劲的拳头捶在他的腹部上,幸的胃部翻滚得无比澎湃汹涌,“哇”的一声,一大口酸水喷在琴酒的脸上。
琴酒的心蓦然收紧,惊愕起来,酸水糊了他一脸,眼皮都揭不开。幸抓住机会,爆喝一声,早已拽紧的拳头连绵不绝地狠砸、暴捶、击打琴酒的腹部,完全当成沙包似的,毫不留情。
源源不绝的疼痛感通过下腹传递到了大脑,琴酒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不到幸可以出奇制胜。
幸满是血丝的脸狰狞起来,抬腿踹打琴酒的胸膛,打得他喉咙一甜,情不自禁地吐了一口血出来,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嘿嘿!该结束……呃?!”幸以为自己能反败为胜的时候,曲膝往琴酒的腹部撞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伸掌握住了。
琴酒冷眼扫着幸的脸,点点头:“有两下子,但还是到这里了!”抬掌轻轻地劈了下去,敲中幸的后颈,幸闷哼一声,全身发软,最后双膝一跪,瘫软在地上了。
琴酒轻声喘息着,望着已经动弹不得的幸,冷哼一声,伸手擦干净嘴唇的鲜血,淡淡道:“回去之后,好好练练吧!”
“啪啪啪!”人头马忍不住鼓了鼓掌,淡淡笑道:“不愧是琴酒,看来是你赢了!”
琴酒只是冷笑,阴森森的眸子直视着人头马,道:“我赢了,你真的会实现承诺,把疫苗交出,并放回伏特加他们?”
人头马慢慢踱向琴酒,一字一顿道:“那要看你能不能站起来!”
琴酒一愕,心下琢磨,人头马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他闷哼一声,身体酸涩难受,缓缓地单膝跪下,大口大口地喘气,俊美的脸浮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琴酒……你……怎么了?”幸趴在地上,勉强睁开一只肿大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琴酒咬牙切齿,脸上直冒热汗,感觉呼吸困难,他冷然看着地上的幸,恍然大悟:“啧!原来是这样!人头马,真有你的!”
幸惊疑不定看着琴酒,意识到了什么,趴在地上,十分艰难地撸起了右手衣袖,有丝麻麻的刺痛从手臂上传来,他终于看清楚,上面有一个针孔痕迹。
人头马狞笑:“知道真相了吗?铃原先生?没错,在你昏迷之后,我就给你注射了“R”病毒,不过这不同于之前的“R”病毒,它是唯一被感染之后,宿主是不会有症状的,而且可以人体传染,被传染的人,才有症状。我做到天衣无缝,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一切在我掌控之中,你朝琴酒吐了一脸水,把病毒传染给他了。”
琴酒的神色震怒,咬牙切齿起来,人头马这厮……
人头马把疫苗拿出来了,轻轻打开了药盒,走到琴酒跟前,轻蔑地俯视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怎么样?站得起来吗?你赢了铃原先生,理应从我手里拿过疫苗。”
琴酒磨着牙,艰难地想站起来,可是这个病毒感染的太厉害了,他居然寸步难行,才勉强站起来,又重重地跪了下去,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呼吸困难,眼睛发红了。
人头马“切”的一声,脸色大变,幽幽道:“看来你也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你跟铃原先生的比试,我只能判双方都没有分出输赢,等于是平手,这不符合游戏规则,所以嘛……”
人头马的表情扭曲了起来,他松开手中的药盒,掉在地上,随即一脚踩上去,把试管踩了个稀巴烂,放声狂笑:“你们都没资格从我手上拿走这些疫苗,所以留着也有一点意义了,哈哈哈哈哈!”寂静的夜空,响起人头马疯狂得意的冷笑,格外刺耳。
幸怒火攻心,人头马这厮……竟然……竟然……
人头马面目狰狞看着幸和琴酒,说道:“刚才那是我最后的疫苗,现在没啦!你们全部没希望啦,等死吧!”
琴酒不怒反笑,面目冷峻讥讽:“人头马,你最好不要太得意忘形,小看了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人头马抱胸,面无表情,突然,抬起一只脚,直接踩着琴酒的头!
人头马五官扭曲,笑得很难看,道:“凭现在的你?也不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耍嘴皮子啊!叫你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