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立刻疯狂摇头,口中狂喊发出声响,神情激动。
张凯停手,“这么说你是准备招了吗?”
周元闭上了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早就说了,你这是何必,早说的话又何必受这酷刑。”张凯命人将他松绑,将他扶到一旁的桌椅。
张凯找来一张纸,对周元说,“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找不到笔,你就用你的血来写一份供词吧。”
于是周元便在士卒的帮助之下写了一份供词。
张凯拿到供词,吹了一下,点点头,命人将周元的下巴接上,“不枉费我一番功夫,终于招了。”
周元虚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就是一个魔鬼!”
“哈哈哈!多谢夸奖!”
……
赵楷拿着周元的供词,看着这上面的斑斑血迹,深深地看了张凯一眼,天知道他对周元实施了什么样的酷刑。
这人倒是有些当酷吏的天赋,确实适合干这一行。
“张凯,你干的不错!”赵楷赞了一句,“我看你很适合在探查司,即刻起,我任命你为探查司干办,你要再接再厉!”
张凯面色一喜,“卑职必不负殿下栽培!”
赵楷点点头,“嗯,没事的话那你就退下吧。”
张凯恭敬地退出议事厅,刘锜对赵楷说,“我听牢里的弟兄们说,这张凯对周元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损害。”
“怎么?你同情周元?”
刘锜摇摇头,“周元自作自受,不值得人同情,我只是担心这张凯是否过于冷血,周元毕竟曾经是他的同泽,结果他行刑之时毫不留情,不光是肉体,就连心理上也要受其折磨。这样的人被提拔起来,我把影响不太好。”
赵楷驳回了刘锜的观点,“你不要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军队,即便现在他们是你手底下的兵,但这里是皇城司的探查司衙门,他们的本职工作是情报刺探,日后免不了会和酷刑打交道。”
“虽然我也对他的做法感到不喜,但你要知道,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他做的很好,很出色,如果探查司的兵都能像他这样,那东京城内还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西夏探子,赵英等人也会无处可藏。”
“这些我知道,可我还是对他赞赏不起来。”刘锜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是将军,而他是探子,你适合在明,他适合在暗。”赵楷拍了拍刘锜的肩膀,“走吧,既然知道了赵英的老巢,我们这就去找聂昌聂大人,这段日子估计他也被赵英折磨地不浅。我们人手不够,和开封府合作,给他赵英来一个直捣黄龙,一网打尽!我看他这次还能往哪里跑!”
“累了这么多天,这次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说罢,赵楷伸个懒腰。
刘锜笑了笑,跟着赵楷步出了议事厅,何止是殿下,自己又何尝不是天天提防着赵英反扑,时刻打起精神不敢离开赵楷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