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诚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小兄弟不愿告知,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清照,我们走吧!”
“清照?!”赵楷内心一震,莫非这夫妻两个是赵良诚和李清照?是了,他们两个最喜欢研究金石碑帖了,即便没钱也要把衣服当了换半吊钱来逛大相国寺。
“二位且留步!”赵楷对二人道。
不光是赵明诚与李清照纳闷,就连一旁的梁红玉也疑惑地看着赵楷,刚刚还不让人家看你的藏货,现在又同意了?
赵楷说,“不满二位,我也是爱好书画之人,知晓二位对书画的热情。若是二位不嫌弃,在下愿请二位到寒舍一观,以弥补在下拒绝二位之过。”
赵明诚摆手,“公子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与内子还要回府,就不打扰公子了。”
赵楷可惜道,“倒是在下唐突了,我府上虽然没有《洛神赋》,但想着用王羲之的一篇《快雪时晴帖》以弥补先生之憾,却没想到天色已晚。”
赵明诚乍一听到《快雪时晴帖》,顿时又意动起来了,那可是王献之的老爹王羲之的字,转头问李清照,“清照,要不我们……”
李清照小声道,“可是如今已经将近亥时,今晚还要不要回家了?”
“这……”赵明诚实在是心痒难耐,“要不你先回府,我一睹此帖真容,片刻便回。”
赵楷知道他们顾忌的点,便笑道,“二位不必多虑,若是晚了,我自会派马车送二位回府。”
李清照见丈夫如此,便叹道,“那么便有劳公子了!”
赵楷十分高兴,当下也不再逛夜市了,打道回府。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赵楷问。
“在下莱州刺史赵明诚,这位是内子易安居士李清照。”
“原来是赵大人!赵夫人!失敬失敬!”赵楷再次拱手,心知赵明诚这个来州刺史只是个虚官,真正的莱州父母官应该是权知莱州事,简称莱州知州,难怪日子过得紧巴巴。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赵明诚也问,来而不往非礼也。
赵楷笑了笑,“在下辛弃疾。”
赵明诚脑中搜刮半天,也只搜刮出一个姓辛的大臣,“不知湟州知州辛叔献辛老先生与公子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赵楷摇摇头。
赵明诚顿时猜不透了,心想难道这人是寻常富商之子?
只是看赵楷眉宇,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一时想不起来。
几人边走边聊,赵楷又将梁红玉介绍一番,看着三位历史上丝毫没有轨迹相交的名人在一块聊天,赵楷不禁有些恶趣味。
亥时一刻,几人终于是走到了赵楷府门口,赵明诚与李清照看着牌匾上那硕大的三个瘦金体大字,愣了很久,终究是回过神来。
“下官见过郓王殿下”赵明诚领着李清照郑重地对赵楷行了一个礼,他道为何见赵楷如此眼熟,原来竟是郓王,自己真是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