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这几日有些心烦意乱,自己先是被郓王殿下设计抓住,后被张凯那厮用酷刑逼供,使得郓王知道了赵英的藏身之处。
但郓王空手而归,不但没有怒而杀自己,反而好生安抚,让自己在家中等待赵英的消息,这才让了自己有现在的处境,可以安心在家里养伤。
但哪知郓王居然跑去宫里和太子决斗,这几日来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如今已经被官家关进了大宗正司,谁知道还有没有出来的可能?
“郓王要是出不来,我岂不是要被张凯那厮弄死?”周元自语,“希望郓王能够早日归来吧!”
“笃、笃、笃”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周元心想这都亥时了,这么晚了还有谁会上门呢?
移步到门口,周元打开了一道小缝。
门顿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神秘人走进院子,吓得周元退后数步。
“你是谁!为何深夜来我府中?到底有何企图!”
神秘人不答,重新将院门关上,走入房中,自顾自地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大胆狂徒!你可知私闯民宅是何罪?”周元见神秘人居然将这当成了自己家,顿时心生大怒。
“之远,只一月不见,为何变得如此胆小啊?”神秘人开口。
周元一听此人声音,顿时内心一震,强忍着出门报官的冲动,果然被郓王殿下料中!
周元急忙出门向四处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这才赶紧将房门扣上,“赵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
“我听说这东京城中发生了大事,那郓王赵楷和他的助手刘锜都被官家捉进了大宗正司,所以便亲自前来打探消息。”
“这外面可都还张贴着大人您的画像,您怎么能以身犯险呢!”周元假意关心道。
“无妨!”赵英笑,“这开封府的人如土鸡瓦狗,不值一哂,那皇城司没了赵楷刘锜也如拔了毛的凤凰,无头的苍蝇,不足一惧!”
随后又看到周元身上的伤,疑惑道,“之远,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周元心神一紧,“嗨!别提了!”
周元长叹一声,“还不是那赵楷,每日里把我们往死里训练,还给我们灌输各种奇怪的思想,我那日训练完之后不过是稍有抱怨结果他的拥趸便对我拳脚相加,我自然是奋起反击,结果那厮叫来帮手,将我一顿狠揍!郓王便将我革职在家,等伤好之后再去皇城司当值。”
周元本是情急之下瞎编而出,结果想着张凯对自己所加之刑,越说越是激动。
赵英不疑有他,对周元说,“倒是苦了老弟!为兄此次前来正是要亲自向你打听赵楷与太子之事,好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安排。”
“赵大人有何行动?”周元问。
赵英笑笑,只喝茶而不答。
周元自知多言,清了清嗓子,这才对赵英从头讲起。
赵英虽然知道个大概,但毕竟身在城外,对此事的个中细节不如周元清楚,因此频频提问。
说了好一会儿,赵英才自语,“如此看来,太子被废已成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