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挥手，架着纪昀珀的人顿时手下一松，把人随意地抛在地上。

纪昀珀几乎没有力气爬起来抵抗了。

“大哥，我们.......”劝住黄毛的那人正要说离开，却见黄毛又蹲下身，握着刀，刀尖朝下。

“小子，今天放过你，不过老（Lao）子（Zi）的牙掉了，拿你一只手换。”

那一瞬间，纪昀珀嘶吼出声。

“今日不死，一定讨回所有。”

说话间，黄毛已经挥刀狠狠地扎了下去，刀尖冰凉地刺进手掌。

“砰。”枪声响起。

还没来得及扎个对穿，黄毛就被飞来的子弹打中握刀的那只手腕，他手下一松，侧倒在一边。

“枪声，警察来了，快走。”有人反应过来。

纪昀珀躺倒在地上，腹部的血还在缓缓流出，刀还扎在手掌上，很疼，可他的意识渐渐地开始涣散，昏迷之前，他仿佛看见了白刈科的脸。

阿科，你来晚了。

她被抓走了。

............

苏晞其实并没有被马上拖离，而是被按在一个阴暗的看不见的角落，发生的一切那个要带走她的人都让她亲眼目睹着，黄毛挥刀扎向纪昀珀手掌的时候，她挣扎却不能动弹，想要呼喊他却发不出声音。

“阿昀，你起来啊……”

“阿昀，你快躲开......”

“阿昀......”

“阿昀......”

也就是在挥刀那一瞬间，她被打晕了。

*

“阿昀——”

一声惊叫，苏晞再一次惊醒，惊魂未定地坐起来。

天色有一些太阳东升时的红润，天就快亮了。

白色的墙壁，纯黑的巨大衣柜，冷色为主的格调，还有King Size的大床。

是卧室。

她松了口气，抬手抹去额上的汗。

“怎么了？”身后有声音传来，低沉磁性，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性感得不行。

苏晞一怔，少顷，迟钝地反应过来。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啪。”

头顶的灯被按亮，她不适地眯了下眼睛。

“梦到了什么？”身后的人已经坐了起来。

她垂首，“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以前的事。”

纪昀珀拢了拢有些散乱的睡衣领口，漫不经心地追问，“什么事？”

苏晞闭了闭眼，两根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就是一些小时候的事。”

话落，她只觉得身边人的气息冷了下来。

“是吗？”他凉凉地问。

“嗯。”

“呵。”纪昀珀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冷笑，“苏晞，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绞手指。”

她一顿，搅动的手指僵住，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她不知道应该反驳些什么，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慌乱和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