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打个电话过去,任自怡的声音沙哑低沉,正在喝酒。
秦天赶到任自怡喝酒的地方时,远远的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好像在打架,他加快了步伐,跑过去,看见倒在地上的正是任自怡,秦天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一边护住任自怡一边喊着:“别打了!”任自怡趁着秦天过来的空儿,翻起身朝着那几个又打过去,双方谁也不停手,对方的拳头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根本劝不了架,秦天没办法,索性跟着任自怡乱七八糟地打了起来,没过几分钟,就听见有人喊“警察来了!”那几个人迅速地逃跑了,老板大约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一边唠叨着一边开始收拾残局。
秦天一边喘着气,一边帮任自怡拍打满头满脸的土:“你没事吧?”任自怡把刚才弄倒的凳子扶了起来一屁股坐下,喊:“老板,啤酒!”老板走过来,秦天说:“结帐!”
秦天又带了两个凉菜,结完帐,拽着任自怡:“去我家喝,省得再打架!”
到了小屋,秦天累得先坐下来休息,多少年都没打过架了,感觉体力都跟不上了,看了看自己,胳膊有几个地方被打肿了。
缓了一会儿,才去收拾桌子,拿出来家里备的酒,让任自怡去洗洗手洗洗脸。
任自怡洗过脸之后,清醒多了。
秦天问:“刚才喝多了?”
任自怡摇着头说:“没有。”
“那为什么打架?”
“就是想打架!”
秦天点着头:“跟尤秋双不顺利?”
任自怡坐下来,喝了杯酒,开始跟秦天讲了他和尤秋双的事。
秦天问:“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任自怡说:“她已经申请辞职了。”
秦天替任自怡灰了心。
任自怡又闷头喝酒,越喝,话越多,后来干脆扒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竟睡着了。
秦天费力地把任自怡扶到床上,帮他脱了鞋,躺到床上的任自怡嘴里仍一声一声地喊:“尤秋双,尤秋双……”
又过了些日子,任自怡约秦天吃饭。
秦天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好些了,但也不像以前那么明朗。
倒了杯酒,任自怡跟秦天碰杯说:“哥们,庆祝一下,我辞职了!”
秦天睁大眼看着任自怡:“怎么辞职了?”
任自怡说:“严姐说得对,凡事都有两面性。失去尤秋双是挺难受的,不过,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为什么丢了她,就是因为我没有实力。没有实力呀!连恋爱都没资格谈!本来在医院想混出个样儿来,可是现在看来,我一个小小的主治医师,想混个副主任医师还得多少年?我们单位那个老赵,四十几岁才算混上了副主任医师,多少年呐!我不能再等了,不能再浪费了!”
秦天说:“你学医这么多年多不容易,不当医生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