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到时咱们一起吃个饭就行了,你也见见他。”
秦天点了点头,看着姐脸上的笑,又想到了居凌青,活着总会有希望和快乐吧,她却那么傻……
晚上,秦天迟迟没有勇气回自己的小屋睡觉,跟姐聊了很久,后来又聊到自己做的那个梦,罗雨旋提醒他:“你做梦那天不会是‘头七’吧?”秦天也听说过头七的说法,立刻清醒了好多,难道居凌青真的来找过自己了吗?
周日一早,秦天给西阳发了条信息:上午能找我一趟吗?我在家。
西阳回复:等我。
没过多会儿,西阳就到了。
秦天带着西阳在院外,两个人并排靠墙蹲了下来,秦天点上一支烟,不太敢看西阳,两个人,无论谁眼里有悲伤,都会传染给对方。
“你姐哪天没的?”
“就是你打电话那天……”
“墓在哪儿?”
“北边山上。”
“我方便去吗?”
“……”
西阳没有回答。
“明白了。”秦天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烟抽完了,秦天站起来,拉着西阳也站起来,用双手攥住他的双臂,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换成了一声叹息,别过脸去。
清明节快到了。
严梓蓓给任自怡打电话说:“任自怡,想起一件事,快清明节了,秦天那事,你可以建议他去扫墓或者写封信烧给前妻。”
任自怡很感谢严梓蓓的细致和惦记。
当晚就去找秦天。
秦天已经比之前气色好些了。
两个人对坐了一会儿,任自怡说:““快清明了,写封信给她吧。”
秦天点了点头。
清明节,秦天回家跟罗雨旋一起去父母的坟前扫墓。
父母的坟也在北面山上,两个人把坟头上新长的杂草清理了,捧了些新土覆在表面,上面用一块大石压了厚厚的纸钱,又把碑前的石板擦净,摆放上提前备好的供品,倒上酒,点上香,姐弟二人一起鞠躬。
回去的山路,满是春色,枝杈间滋生着新绿。罗雨旋一路欣赏初开的花,秦天却一路留意着新成的坟。他没法去祭奠,但他想知道她所在的位置,他想知道可寄托的方向,哪怕只是遥遥地看上一眼……
“小天,你看那边的花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