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不好再客气,只好答应。
到了中午,秦天去冯彩静家时特意拿了两瓶好酒。
饭桌上,冯彩静爸爸和妈妈都很热情,冯彩静妈妈一个劲地往秦天碗里夹菜,冯彩静爸爸则是一杯又一杯的跟秦天碰杯喝酒,秦天不好拒绝,喝到脸都有些微红了。
冯彩静不动声色地吃,眼睛嘛,自然是一眼一眼地看那张俊脸,秦天住进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心里美滋滋的。
托春节的福,冯彩静与秦天终于接触得多了一些,今天端盘饺子送过去,明天敲门邀请他一起去放炮,后天又邀请他过来吃饭,几次三番的,感觉与秦天的距离越来越拉近了。
春节快过完的时候,那两家租客陆续回来,分别带了些家乡特产,不仅冯彩静家有,连没打过招呼的秦天也收到了一份,秦天在这个春节与小院里生活的人们有了稍许的熟悉。
新的一年就在这样的和谐中开始了。
春渐深的周末晚上,下起了梓蓓,如烟一般的雨雾让秦天着迷,他拿起车钥匙出了门。启动车子后,打开音响,打开车窗,没有方向地驶进了雨中。
路上的行人和车子都很少,在这样的路上开车是件极其舒服的事,秦天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张开了,享受着梓蓓拂面的薄凉。
路过严梓蓓家时,秦天不自觉地把车靠边停了下来,点上一支烟,眼神迷离地看着那条通向严梓蓓家的路。
自李卫结婚那天见面后,秦天与严梓蓓两个人相互都没有再联系过,转眼又是半年多未见了,不知严梓蓓是否结婚了,不知她现在是否还住在这里,在搬到新居所之后,他常常散步到这条路上,有好几次都想上楼去敲那个房门,也有好几次都拿起手机想发个消息给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不知不觉,秦天把手的里的半包烟都抽完了,看着手里空空的烟盒,秦天无奈又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启动车子准备回家。
当车灯亮起的一瞬,有一个人影从那条小路里急走了出来,秦天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严梓蓓。
严梓蓓没有打伞,她的头发有点乱,急走到路边后开始打电话,然后又朝着路的两边张望,秦天转了一下方向盘,当即开到了严梓蓓的在面前喊了一声:“严姐!”
严梓蓓本来也盯着这辆开过来的车,以为是自己打的出租,正在辨认车牌号,没想到竟是秦天。
严梓蓓的声音有些慌张:“是你啊!”
秦天看她的样子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严梓蓓心不在焉地回答秦天:“我爸病了,这打了个车怎么还没到?”说着,又向路的两边张望着,秦天说:“你上来,我送你!”
严梓蓓看路上还是没有出现别的车,索性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跟秦天说了个位置,就继续打电话:“妈,您别着急,我马上就到,已经出发了。”
很快就到了严梓蓓妈妈家,秦天问:“用我跟着你吗?”严梓蓓想了想说:“等我电话吧。”
秦天点了点头,眼睛一直追着严梓蓓急急走开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严梓蓓喘着粗气给秦天打电话:“秦天你上来一下吧,1102房间,得送我爸去医院。”
在秦天的帮忙下,严梓蓓的爸爸被及时送到了医院,急诊科医生说是脑溢血,需要马上住院。秦天又帮着严梓蓓跑前跑后地办理住院手续,待到都办完时,已近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