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老师，你”

“多少万年前的事了，我已经看淡许多，无需如此。”季山笑道：“不过你恐怕没有希望了，你这辈子能达到入界境就谢天谢地谢老师吧。”

萧阎不服气：“他们是什么境界？我能达到！”

“我死之前他们是真人境，我死以后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拿我当做门票，更上一层楼呢？”季山平静道。

真人境？？？

萧阎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说过。

季山不愿多言，又道：“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好大哥，扬杉也未必能达到这个境界。”

“目前为止，我没有从他身上看到过能够晋升真人的才情资质。能与你一样到达入界境已是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倒是他机缘不断，不排除日后还有晋升的可能。如果他能一直活下去的话。”

萧阎品了品自己老师的意思，觉得季山是在夸自己。

他死之前，是真人。

“老师看着吧！听你说的意思，入界与真人不过相差一个层次，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厚望！我要给你报仇！”

季山大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

“就像一个小孩对自己的长辈说他要把天上的太阳月亮摘下来当玩具一样。”

萧阎倒是很平静：“我以前也是小孩。老师，我日后能摘星拿月托在手中吗？”

“还请老师给我一点信心。”

季山一愣，真正的察觉到萧阎眼中的坚定，不像平常那样吊儿郎当。

他不在说话了，但心中却欣慰的很，小屁孩似乎长大了一些。

……

扬杉往萧阎曾与他的分别的地方走，没有飞多长时间就看见了心事重重的萧阎。

萧阎也看见了他。

二人停住，并肩站立。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扬杉奇道：“是没有收获还是惹事了？”

萧阎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几度要张口，最后才道：“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东西。”

他突然又问：“大哥觉得自己能有多远？在修炼上。”

扬杉道：“自然是有多远走多远，我求的长生是活到最后一个的长生。”

扬杉表露心迹，让萧阎震惊！

他整理整理思绪，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混乱！就连季山都诧异，这可比刚才萧阎要说给自己报仇难多了！

长生尽头，只能站一人！

“大哥好志气！”萧阎又言：“我要是能到真人境就心满意足了。”

扬杉眨眨眼，又是一个自己没有听过的境界！

自己现在不仅没钱了，还见识短。

他微笑点头，说了一声不错，准备日后问问吞天蛙。

一定要将所有的境界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