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十八天傍晚。
朱宏利盯着钟须友。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
“现在才二十八天,我说的是一个月之内。”
朱宏利不说话,依旧盯着钟须友。
“放心!老夫的命理水平,只能用两句话来形容,乾坤阴阳无不晓,人生祸福尽皆知。
若一个月之内,马麟祥还没有来,老夫任凭你处置。”
朱宏利看着钟须友,看着那双苍目,看着那平静的面孔,心里略安。
傍晚,月黑风高,屋外已经响起了呼噜声。
钟须友抱着钟自在,从床下的洞钻了出去。
来到屋外,冷风一激,将钟自在冷醒。
“钟叔!我们这是去哪儿?”
“小孩子别多问,跟着我走就行。”
此刻正好是23点59分,两人往前走了没几步,时间到了24点。
当时间来到24点之时,钟须友忽地感到一阵阴风袭来,格外的刺骨。
“嗯?”
“怎么了钟叔?”
“没事!看花眼了。”
就在刚才,钟须友看见在街角处,出现了三个人影。
这三个人影,都是血肉模糊,但是钟须友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他在城南破庙杀的三个乞丐。
钟须友知道了,看来那三个乞丐的魂魄来找他报仇来了。
朱宏利有个长辈,算是朱宏利的二叔公,那位道士可是高人,会很多道术。
这三个魂魄,要是遇见二叔公,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只要找到二叔公就安全了。
钟须友拉着钟自在,往二叔公的店跑去。
二叔公在街道上开了一家拜师店,卖些冥币、纸人、花圈之类的。
钟须友在这个镇子混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个店位于什么地方。
其实钟须友曾经便想拜二叔公为师,不过二叔公断然拒绝。
二叔公这门手艺,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
二叔公最理想的传承者,就是朱宏利,只可惜朱宏利一点也不上心。
转过一条弯道,有一棵柳树。
过了这颗柳树,往前一公里,便能够看到一家客栈。
到了客栈,往北一直走,可以看到一家妓院,妓院正对街道,走大约二十分钟,便是二叔公的白事店。
钟须友额头满是汗水,他本身就是瘸子,走路就费劲,现在为了尽快赶到二叔公的白事店,已经用平常三倍的速度。
“钟叔!为什么我们一直在这里转?”
“什么?”
“我说我们为什么要一直在这儿转?你看!我们已经路过这颗柳树三次了。”
钟须友抬头一看,虽然看不清晰,但还是认得出,他刚才确实经过这颗柳树。
“我们怎么还在这儿?”
钟须友背心上有了冷汗,他一把拉着钟自在,继续往前走,看到一家客栈。
往北一直走,本来应该可以看到一家妓院。
但是,看到的却是一颗柳树。
又回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