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大叔伸手接过来,抖开一看,咧嘴笑了,
“嚯!”
江西林见对方的反应,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子得瑟,
“这花样可还行?”
“是我没见过的新花样,十个铜扣,明天上午来取。”
江西林:……
这是个完全不会聊天的狠人。
预付了十个铜扣后,江西林便果断的转身离开了。
……
……
扑棱扑棱……
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一只毛色纯白的猫头鹰挂在金属横杆上,扑棱了两下翅膀。
雷瓦·坎特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水杯,和那名金发胡渣男相对而坐。
“他先去103号鱼店,看了一会又去买了一条带鱼,”
金发胡渣男抬手轻轻抖了抖烟灰,
“最后在水塔广场的锤子铁匠铺打了一套厨具,值得一提,厨具是他自己设计的。”
“自己设计的厨具?倒是有点意思。”
雷瓦·坎特晃了晃手里的水杯,
“你觉得他怎么样?”
金发胡渣男吸了口雪茄烟,沉默了一会,
“除了身材之外,别的没一处像是流浪者。”
雷瓦·坎特听后,随之也陷入了沉默。
这也是他最近考虑得最多的问题,说真的,江西林给他的感觉实在太特别了,没有别的流浪者的脏乱,也没有别的流浪者的小心翼翼。
他似乎有自己的节奏,虽然现在他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却又有一种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的错觉。
……
……
时间抵近晚上八点,雪花簌簌的落着,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白石区37号,壁炉里的炭火烧得通红。
一个身材纤柔高挑,皮肤黝黑嘴唇肥厚性感的女人披着一条厚厚的方巾,站在凸肚窗前,看着窗外飘着雪的街景。
干净整洁的街道两旁,燃素灯撒出淡淡黄光落在积雪上,将整个街道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穿着大衣,戴着帽子的行人在街道上形色匆匆,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脚印,同来往的马车和蒸汽车勾一起勒出一副繁忙的景象。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六七岁的黑色皮肤小男孩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女人的大腿,仰头问道。
女人低头轻轻摸了摸男孩的脑袋,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爸爸最近工作太忙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回来。”
“到时候我要吃蘸汁鱼片和黑鱼汤。”
“好,等爸爸妈妈就给你做了吃。”
女人嘴上这样说,心里不详的预感却越发的强烈,已经将近半个月了,以前最多也就三四天回一次家,他会不会……
叮铃铃、叮铃铃……
楼下门铃声突然响起,女人撇开儿子,快步的跑到楼下,打开门。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身材壮硕,脸上有一道狰狞伤疤的男人宛如一尊石像般站在门口。
女人看到这道身影,微微一愣后,顿时忍不住掩面喜极而泣。
“山姆,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天担心死我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