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逸莎觉得,原本是没必要解释的,但是以免顾云杋担心,还是解释一下吧,“我和余成蝶。”
听着她的声音有点沙哑,顾云杋担心了,“你的声音怎么了?”
邹逸莎痛苦道:“还没睡醒。”的确是这个原因,昨晚几点才睡的,她都忘记了。
什么?还没睡醒,意思是,她昨晚在高志家过夜,顾云杋感觉心慌了,“你昨晚在那里睡?”
邹逸莎没有敷衍,也没有借口,她只想快点挂掉电话,接着睡,头沉得很,声音慵懒道:“嗯,我和余成蝶睡的。”
顾云杋沉默了一下,“邹逸莎,你是故意气我的吗?”
邹逸莎听着他的话语,是没完没了,她第一次觉得顾云杋有点烦,她开口道:“好了,就这样吧,回头又聊。”
然后她挂掉了电话,头沉沉的趴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一片黑暗。
余成蝶也懵懵的睁开眼睛,是邹逸莎的电话吵到她了,“谁的电话?”
邹逸莎把头埋在枕头里,感觉沉重无力,她答非所问道:“他不喜欢我,还有继续吗?”
余成蝶头一撇,继续睡觉,无所谓道:“不喜欢,不要缠着人家了,给自己留点尊严吧。”
邹逸莎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不应该再打扰人家了,她再一次抬头起来,看看高志的房间,突然间问道:“我们怎么在高志床上?高志呢?”
余成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是语气痛苦的回答道:“客厅沙发上。”
“哦。”邹逸莎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把头趴到枕头上继续睡,3人星期一早上,一起逃课。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蛙跳,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的运动,把同学们的身体,累得筋疲力尽。尤其是邹逸莎平时做运动,她会选择偷懒,今天却特别卖力,就是要把自己累得够呛。
下课以后,她在校门口遇到了邹琰,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邹琰。
邹琰奇怪了,心想我妆花了?还是衣服脏了?她摸摸自己肥嘟嘟的脸,打量着自己的长裙,好像没什么问题。
想了一分钟,邹逸莎才开口,“姑姑,我请你去唱歌。”
邹琰鄙视的瞅了她一眼,“你会这么大方?”虽然自己对邹逸莎很抠,可她,也没对自己大方过呀。
“哎,走嘛。”邹逸莎过来,不顾邹琰的反对,拉着她的手臂,走入热闹的街道。邹逸莎在网上团购了一张某KTV的票,带着邹琰,进到了包房里。过了半个小时,邹琰翘着二郎腿,无奈的拿着话筒,一首歌都没唱,说是请她来唱歌,还不如说是,找她来做个伴。邹逸莎就点了两首歌,反复的唱着。声音太投入,邹琰一句也插不进去,她只有,无语的看着屏幕。看着邹逸莎唱得那么投入,她反思,自己是不是老了?已经跟不上95后的思想了。
邹逸莎喝了一瓶啤酒,拿着话筒,深情忘我的唱着刘德华的《练习》:
“我已开始练习,开始慢慢着急,着急这世界没有你。已经和眼泪说好不哭泣,但倒数计时的爱该怎么继续……”
她想把情绪,和内心的奢望,一次性释放出来,明天认真的上课,不想让顾云杋,看见她的悲伤,不想再为难他。
唱了这首之后,又唱了华晨宇的《烟火里的尘埃》:“只有我,守着安静的沙漠等待着花开;只有我,看着别人的快乐竟然会感慨。就让我,听着天大的道理不愿意明白。有什么是应该,不应该……”
8点多了,邹逸莎喝醉了,邹琰背着她,背上发热,满头大汗,走到了凉爽的村口,她才觉得体温下去了,舒服多了,气喘吁吁的,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着,“你这个邹逸莎,有好事的时候,你怎么想不起你姑姑……现在这个时候,你朋友死哪里去了?你怎么不找她们呀,你不是朋友多吗?”
邹逸莎在邹琰的背上,闭着眼睛,无论邹琰说了多少句,她只无力的回应一句,“姑姑,我是帮你减肥……”
气得邹琰快把她的弯弯的柳叶眉,邹成了一条直线,肉肉的身子,无法抵御高温,到了院子里,她还要小心翼翼的把邹逸莎送回房间,不让邹妈妈和又姥姥发现,她感叹道,遇到邹逸莎这样的侄女,真够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