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琰不相信,“那你骂他一句。”
邹逸莎:“好端端的,我骂他干嘛?”
邹琰的心情就像发现了火星撞地球一样沉重,这不是她愿意知道的事,“舍不得吧?你就是喜欢他,脸都红了。”
邹逸莎无所谓道:“好吧,既然脸都红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邹琰:“怪不得你最近这么努力学英语,原来是喜欢上人家了。”
邹逸莎:“这也没有错啊,爱情学业双进步。”
邹琰:“你怎么可以喜欢他呢?”
邹逸莎此时当仁不让道:“哪条规定说了我不能喜欢他?”
邹琰:“他是你老师,你不能喜欢他。”
邹逸莎:“又不是仇人。”
邹琰被气到了,“你,我要告诉大姐。”
邹逸莎急中生智,“你要是这样,我就说你因爱生恨,冤枉我。”
邹琰双手叉腰气到不行,喘气都不顺畅了,“我才没有呢。”
突然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俩人的争吵。
邹琰先发出疑问,“什么声音?”
俩人到处看,寻找东西的来源之处。接着又听到了几声,看来是有户人家的东西掉在地上了,而且还碎了,动静非常大。
邹逸莎看到了熟悉的窗户,“好像是余成蝶家。”
邹琰一副侠女作风,“走,进去看看。”
邹逸莎犹豫了,现在和余成蝶的关系也不好,还是不要顶风作案,“私闯民宅,不太好吧。”
邹琰:“靠,你不是她好朋友么。”
邹琰不管邹逸莎同不同意,自个儿就往前走了。邹逸莎只有心惊胆战的跟着她,一来是自己好朋友家,不能不管不顾。二来,连邹琰这个二货都开始关心同学了,她邹逸莎岂能袖手旁观。
俩人来到余成蝶家,大门是开着的,俩人直接走了进去,来到客厅。
啊!看到余成蝶的妈妈躺在地上,全身僵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表情十分痛苦。
邹逸莎突然想起余成蝶的妈妈有哮喘病,她激动道:“她哮喘病犯了。”
邹琰赶紧蹲下实施急救,压胸口,找呼吸器。果然是老师,遇到这种事情,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可是,这不是自己家,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用的东西。她一边找着,一边大声叫道:“邹逸莎,快,120。”
邹逸莎呆滞的蹲在余妈妈旁边,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珠。人果然是不经吓的,早上就被一条蛇吓了,现在又被余妈妈弄得六神无主,她无奈又痛苦的回复道:“哎呀姑姑,这个时候,你就不要给我红包了嘛。”给了也没心情收呀。
邹琰差点气吐血,“我是叫你找救护车。”
对呀,遇到病人就找救护车嘛,邹逸莎尴尬一笑,“额,失误失误。”
赶紧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余成蝶在来医院的路上,她没有骑车,原本还在街上玩的。邹逸莎就打电话给她,说她妈妈哮喘病发作了,她就赶紧来了。她来到了医院门口,看到里面的护士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既纯洁又可怕。还有一股刺激的消毒水味,刺激着她的大脑,心情有些复杂。她有点想哭,但是她不能哭,妈妈一直都有哮喘病,只是偶尔才发作一次,她知道妈妈希望她能考上大学,她不能让她失望。
她来到了邹逸莎说的病房,从窗外看到了静静躺着的余妈妈,那么沧桑,那么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邹逸莎也看到了余成蝶,她出来想跟余成蝶说说话,安慰她。可是却看到余成蝶的目光冰冷,她退缩了,不想在惹余成蝶不开心,进来不动声色的拉着邹琰,从余成蝶的旁边走过。
邹琰看看这俩人,以前还是好朋友,现在就搞成这样,不成熟的年纪,友谊也经不起风吹雨打啊。
余成蝶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睡着的余妈妈,她拿出电话打给了余爸爸,却听到余爸爸的责骂,说,要不是她不听话,余妈妈也不会被气病。
余成蝶挂了电话以后,低着头,秋风拂面,夹杂着些许的凉意,她又缩了缩身体。一颗晶莹剔透,滚烫的泪珠从脸颊划过,可她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一丝温暖,只有无限的凉意。这次模拟考她已经进步了,可是爸妈还是只记得她的缺点,完全不知道她有没有优点,不管她做了什么,从来没有鼓励和夸奖,觉得那些事就是她这个年纪该做的。
她完全不可以像邹逸莎那样没心没肺的活着,有的时候,余成蝶觉得自己有些嫉妒邹逸莎,嫉妒她的家庭,嫉妒她的性格。
余成蝶的爸爸是名严肃的公务员,妈妈是某商店里的一名员工,脾气暴躁。只要她做错一件事,妈妈就会一直念叨,完全不管她受不受得了。而且在家里,开心的时候她甚至不能放声大笑,大人说那样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