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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延泽一路和王守仁讨论,很快到了悦来阁。一行人直接去了二楼包厢,田新带着两个侍卫跟进包厢贴身保护,其他侍卫则是守在了酒楼各处。
这的大掌柜也是见惯了贵人了,对这阵势也没有表示不满。更何况他还认出了四个小孩里有一个是常客,宁国公世子,就更不在乎被侍卫的冷面吓走的那几个客人了。
徐晋安来得很快,他听说殿下有请,还以为是徐昂惹了祸,连轿子都顾不上坐,就拔腿跑了过来。进了包厢,看见儿子安安稳稳地坐在林延泽身边,不像闯了祸的样子,一颗心才放下来。
“臣参见殿下。”徐晋安行礼,心里盘算着林延泽找他来是什么事。
“徐叔叔不必多礼,快请坐吧。”林延泽笑眯眯地,配合上他那俊秀的小脸,很讨人喜欢。
“多谢殿下。”徐晋安戒心放下来,在儿子身边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他屁股刚挨着凳子,林延泽又开口道:“宁国公,不知我能不能请得动你办事?”
徐晋安一下子像被烫到一样,弹了起来,躬身道:“殿下说笑了,殿下有何指示,臣一定完成。”
林延泽似笑非笑,看着徐晋安,等到他脑门上的汗已经快撑不住了,才开口道:“不知道宁国公听说过东兴口的那帮‘刁滑之人’吗?”
林延泽对于徐晋安等不加考察就给东兴口前聚集的百姓下“刁滑”的定义还是有怨气,因此故意吊了下徐晋安,让他心中忐忑一会。
徐晋安头上的汗滴了下来,回道:“可是那帮刁民冲撞了殿下?是臣的失职,臣这就派人驱散那帮刁民。”
他以为,是林延泽从东兴口路过的时候被那些百姓冲撞到了,因此不满。这倒也算是他留守司的职责,因此他自作聪明地要去驱散百姓。只是他完全没有看到林延泽背后的田新正在疯狂地给他使眼色。
听到徐晋安说出这番话,田新翻了个白眼,算了,这位国公爷好自为之吧。
“宁国公倒还真是雷厉风行呢。不过那些百姓没有冲撞到我,我请你来,是要请你做另外的三件事。”林延泽对徐晋安这样的回答倒也不算意外,只是还是有些失望。
上位者,都是这么粗暴地对待民众的吗?那就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苦主聚在东兴口了。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外面的州府,有冤案错案在身百姓恐怕更难更难申冤吧?
“请殿下吩咐。”徐晋安这下慌了,摸不清殿下的路数啊。他看向徐昂,想获得一个眼神的指示,却发现那小子正吃高兴了,眼里只有眼前的六宝羹。
“第一件事,请你派兵暗中保护好东兴口聚集的百姓,如果有人驱赶他们,你找个地方将他们妥善安置。如果有人要对他们下杀手,你在护住那些百姓的情况下,尽量摸出幕后之人。”林延泽收起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认真起来。
这件事情需要不少兵力,因此他才找了徐晋安。大越的军权,几乎是宁国公徐家和英国公张家掌管着,张家,是肯定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