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泽并不打算对那道屏风屈服。那最后一步,他打算交给实践。
只是…这几年,他不过刚刚把前边几十年国库落下的亏空给填上,去年岁末又给各地官仓拨去了应急储备的钱粮。现在他这位当朝太子,竟然是个穷光蛋。
“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张宁却很大度。
张家的产业比七年前大了十倍不止,却根本不用担心会像七年前那样被绑架。
张家已经彻底被划为东宫的势力了,既然享受了背靠大山的特权,出点钱不算什么。
“今天就先告辞了。你平常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林延泽难得地先告别了。一来是又问张宁要钱了他实在有些害臊,二来却也真的是在关心她的身体。
但是说出这句话后,林延泽又觉得有些别扭,也不等张宁再开口,就抢着出了门,带着徐昂走了。
“殿下,走得这么急干嘛?我好久没见小宁哥了,我还想和他多聊一会呢。”
被拖出了列山侯府,徐昂还一头雾水。
“咳咳,你看不出她辛苦了一天,很累吗?”林延泽端着架子,教训道。
“哦。”徐昂恍然大悟。
他想了想,又认真地问道:“殿下,要不我也去庄子,陪小宁哥一起种地?”
林延泽睨了他一眼。徐昂继承了他们老徐家的优良传统,长得还凑活,看不出来是个憨憨。但听着他如此亲切地一声声喊“小宁哥”,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你会种地吗?去了还不是给她添麻烦?”
“那我也不能当个闲人啊。我现在说是您的伴读,可您早就不读书了。就算是您练武的时候给您当陪练,我这身手也比不上守仁。而且现在阿弼开始跟着张叔叔处理账务,守仁又在家准备乡试,您更是忙。现在就剩我一个闲人了啊。”
徐昂很认真地说了心里话。
林延泽微微一笑:“你放心,你的差事很快就来了。只要你到时候别嫌苦就行了。”
“我很能吃苦的!”徐昂很兴奋。
他还不知道林延泽准备让他去做什么,但总之是一件差事。只要能让他有点什么事做,就好过闲着。
显然,现在的徐昂,还没有学会“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