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急急阻止住他:“长宇,不许诽谤太子殿下!”
可是就是平阳侯最后这一句阻止,让这一屋子勋贵都对刘长宇的话多信了两分。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儿当真已经痴傻了?”建丰侯面色涨红,走到刘长宇面前瞪着他。
建丰侯有七个儿子,这次被带去集训营的是他的嫡幼子,年方十六,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儿子。
刘长宇被建丰侯瞪得有点心虚,但还是挺住了:“千真万确!小侄亲眼所见!”
“岂有此理?一国之太子,竟然如此妄为!老夫定去找他要个说法”建丰侯被气得拍了桌子,接着就要往外冲。
南丰伯一把抱住建丰侯,劝到:“侯爷消消气,太子殿下断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只是受了他人蒙蔽呢?”
这话,听着像是劝,却也是认定了太子存在过失。
“建丰侯且慢,你若是这么贸然前去,只怕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就要被东厂的人拦下!”平阳侯也上前“劝”了一句。
建丰侯被南丰伯拉着回到了座位上,被按着坐下之后,他又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堂堂太子,竟然和东厂的阉人走得那么近!”
南丰伯亲自给建丰侯倒了一杯茶,然后道:“侯爷慎言,太子殿下深受陛下宠信,提前掌握东厂的势力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一个黄口小儿,这几年里仗着陛下宠信就为所欲为,前几年折腾地那帮弄权的笔杆子也就罢了,现在尽然要欺负到咱们这些武勋世家头上。真当现在还和七年前,陛下膝下只有他一个皇子时一样吗?”建丰侯再次被南丰伯那句话刺激到,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平阳侯有露出一副焦急的神态:“建丰侯慎言呐!怎么说那也是太子,是储君呐!”
“刘世召,你怎么这般窝囊?他是太子又不是天子,更何况你家的独苗都成了这个样子,你竟然还要维护他吗?”又一个人站起来拱火。
接着又是一声拍桌,又有一个侯爷站了起来:“我们武勋世家和那帮空口白牙的笔杆子不一样。我们有今天,靠的都是咱们的祖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我父亲在大同,是为先帝挡过箭。我的儿子,还容不得一个黄口小儿来欺侮!”
“可是当今太子,气候已成。文有内阁三公,武有宁国公,就连今年崛起的列山侯也与太子关系密切,我不过是一个赋闲在家的光杆侯爵,怎么撼得动他呢?”平阳侯一脸憋屈无奈地样子。
“他是不怕我们的任何一人,但我们在座的就有二十余人,子侄受其害的更是多,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联名上奏,还扳不倒一个东宫太子!”建丰侯满脸狠色。
立马就有人响应:“对,我们联名弹劾太子!”